說著說著又煩上來,粗暴地按住不讓繼續爬,小娃也不哭鬧,柔軟的小手抓住他一根指頭,就往嘴裡送,小手軟軟的,小嘴軟軟的。金睞被弄得呆住了,嘀咕道:「真是拐的?這不砸我手裡了?」
他可不想平白養著個乾兒子,怎麼想怎麼冤大頭。
這小子能吃能尿,一下午已經尿自己手上三四回了。
自己的老娘白內障好幾年,連她自己都看不住準時跌跟頭,更甭說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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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白素寬和劉鳳藻躲在牆後眼巴巴望著吉娃和金睞,心中捉急萬分,絞盡腦汁找不出救回孩子的法子。
夜裡十點鐘的時候,金睞要回家了,動作粗魯地拎起孩子,看得二人心一揪。
只見他和孩子互相看著乾瞪眼了半天,然後罵罵咧咧又把孩子綁在胸口,拎起警棍出來了。
幸好天空下雪,他怕摔倒騎得慢,否則白素寬和劉鳳藻跑斷氣也追不上。
不過騎得慢也最終沒追上,最終二人敗興地喘著粗氣停下了,看著遠去的自行車望洋興嘆。
劉鳳藻說:「明兒我還裝扮車夫吧。」
雖然今天沒跟上,但是金睞家住哪裡必須找著,她們認為金睞明天不可能還帶孩子來上班,指定是要留在家裡讓家人看管。她們到時只能趁他家人不注意偷出孩子。
而要想找到金睞的住址,就只能靠跟蹤他的辦法,他明天是要來上班的,等下了班尾隨。
劉鳳藻的大弟輟學後就做了洋車夫,上次綁架王林時,使的就是大弟的黃包車。
她回去張羅了,白素寬擔心孩子,翌日凌晨四點鐘就又來警所附近了。
金睞八點鐘來的,意外的是他沒有把孩子擱家裡,又帶來了。
不知吉娃傷寒好些沒,頭上多了一個俗氣的虎頭帽,綁在金睞懷裡樂不可支。
金睞到了門口時一邊停車鎖車一邊說話,雖然距離遠,但她隱約聽見了——
「小夥計,樂了吧,可先說好,我可不是你爹,以後也甭記得我。瞧這虎頭精神的,哎我這不是為了你,是為了你那姥姥娘,你趕緊叫她們來贖你,晚了我可吃小孩!凶得很!」
吉娃平常少有上街見風的時候,吳媽總是把他放在床上叫他乖乖的。
此時大概也是新鮮,睜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咿咿呀呀地哼哼著,金睞驚訝:「嘿,這小子不怕!」
白素寬不知該放心還是該著急,但一時想不出法子是真的。
金睞怕小小人質有閃失,走出走進都自己一手帶,出警也帶著,相親也帶著。
劉鳳藻拉著黃包車駝著白素寬從頭跟到尾、早跟到晚,連續跟了三天也無從下手。
她們最初想過故技重施、採用劫持王林的那個方法即後腦勺敲悶棍來對付金睞。
但不現實,金睞高大健壯,背後一擊而中的概率不大;
還有一點是投鼠忌器,吉娃在他懷裡,他倒下孩子也會倒下。
尤其若是臉著地倒下的話,孩子就活活被他的身體拍進大地,簡直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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