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寬沒有回應,她知道沒用,王林手上決計沒有什麼照片,那只是王林的緩兵之計。
可是劉鳳藻和瑩瑩不甘心,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往地窖里去了。
然而果如白素寬所料,王林見了太太的親筆信箋後露出了真面目。
坦言根本沒有照片,關在這裡人不人鬼不鬼,為了少受些折磨,他只求速死。
其實他無需猜,也知道窖窨之上發生了什麼——螞蟻撼樹,無疾而終!
他說:「能夠手刃仇人已經算是女流之輩所能做到的極限,我之所以落到這番田地也是因為輕敵,但凡稍微不那麼自信,你們都不會成功,現在你們竟然想翻案,簡直是異想天開!」
他冷笑且苦笑,雖然一生沒能爬上高位,但究竟浸淫幾十年,這棵大樹腐爛之程度他還不清楚嗎。
劉鳳藻氣極操起地上的鉛球要了斷王林,瑩瑩攔住了,切齒道:「一下子叫他死掉太便宜他了,他現在巴不得這樣!」
她們最終要凌遲他,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倆人爬上地窖回到西廂房,對絕望的白素寬說了剛才的情形。
白素寬一動未動,王林說的沒錯,螞蟻撼大樹、螞蟻撼大樹,她異想天開了,到此為止吧。
屋子裡沉寂寂的,窗外暴風雪肆虐,光禿禿的樹木在風雪中搖擺。風很重,把門帘子吹得鼓鼓的,似乎要湧進屋中,撲撲的響聲折磨著復仇之人的心,她們忽然覺得很「殤」,無望又無助的悲涼寡味……
白素寬哀絕地起身,然而走到門口時忽然頓住了,呆了一下,猛地轉身抓起報紙。
妹妹和劉鳳藻被她這個舉動震一下,抬頭含淚望著她。
白素寬迫不及待地在瀏覽一條新聞:「中央五院之首行政院第一長官履新,乃江南人士杜某某。」
「姐,怎麼了?」
白素寬盯著報紙道:「看來命運不是太絕情,瑩瑩,也許我們還有可能給母親洗冤。」
她把報紙遞給妹妹和劉鳳藻:「這個杜某人是方醒秋的舅舅。」
方舅遭受政敵彈劾,在重慶隱居做了三四年閒翁,誰知道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東山再起。
妹妹眼睛發亮:「姐你還真找了個有權姐夫啊?」她激動的說話都無邏輯了,不過不論是姐夫有權,還是姐夫他舅有權,總歸報仇有望了。
白素寬看到曙光的同時不無悲哀,自己苦心積慮、步步為營,只為讓權勢在公正面前放下傲慢,然而到頭來還是要依靠她最厭惡的權勢達成目的。
惟其如此,才更讓人深切感受到自己如蟲如蟻,小人物的悲哀,普通人的無奈……
妹妹也意識到了什麼,姐姐害怕方家爭奪孩子,可如果現在要用方家這層關係,就只好公開孩子的存在,不拿孩子做籌碼,對方怎會伸此援手?
畢竟這不是簡單幫忙的問題,為她們洗冤的同時,有一連串利益集團要被打臉啊。
姐姐緩緩起身了,低沉道:「好生看家,我出去一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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