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衛捏著折骨扇的手微微發愣:「……」這下我信了,是真攔不住。
零星一張比木頭樁子還臭的臉皮抖了抖,「少爺,我們追嗎?」
以他的速度,抓緊跟上,還是有可能追到洛施的。
錢衛啪嗒一聲收起扇子,「不必,洛姑娘心性跳脫,未必肯與我們繼續同行。有緣自會再見。」
零星聽罷,跟著錢衛走回原路、翻過院牆,便要回府。
院落之中,徐夫人虛弱的咳嗽了一聲,將徐炳元微懵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實在沒想到,或者說,洛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風格完全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徐炳元咬了咬牙,又看向另外那兩個原先說要明日給徐夫人治病的男人,眼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一直都吊兒郎當、充當著氣氛組的,那個腰間掛著個酒葫蘆的男人酒也不喝了,一個勁兒的往先前很是嫌棄的巫師身旁湊。
巫師頭上戴著頭扎,柔軟的兩根羽毛隨微風輕輕搖擺著,他故作鎮定,訕訕笑著:「徐太傅,恐怕您夫人的病,我如今是無可奈何了。」
虧他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說出口,徐炳元頓了頓,問道:「為何?」
「夫人身上的邪祟本只是附在身體的表面,並未深入骨髓。這才答應大人明日給夫人調理。」巫師閉了閉眼,像在聆聽上天的旨意,半晌才回道:「……我本以為那道士是個有本事的,卻沒想到他不過是個坑蒙拐騙的無賴之徒。
「夫人,已經不好了……」
這是將所有的鍋都推給道士了。
徐夫人適時的勾著帕子,狠狠的咳出一口血。
聞言,徐炳元眼裡的冰霜像是要凝成了實質,但還是貼心的為夫人攏了攏她身上的氅襖,側臉冷清,又莫名有股肅殺之意。
「也罷,麻煩大師了。」就在那兩人戰戰兢兢之時,卻聽見徐炳元淡淡說了一句。
……
沉沉黑夜裡,洛施步子發出的聲響顯得清晰可聞。
她挎著小包,走在靈台鎮上錯綜複雜的一落矮巷裡,一貫輕鬆淡定的表情有些沉重。
周圍沒有一個人。此時已是亥時,洛施在心裡琢磨著,大良朝是有宵禁的,別說這裡是靠近京都洛陽的靈台鎮,就是地處偏遠之地,這個時辰也不應該有人。
而她身後那沉穩的腳步聲,又是快要跑到了她的耳側。
究竟是誰?她說不好。
以她囂張的作風,總會有意無意得罪幾個人,對於這一點,她一向是有自知之明的。而她自來到靈台鎮後,打過交道的人不多,能夠鎖定為身後的人的目標就更沒有幾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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