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大笑一聲，親自上前把人給扶了起來，拉起了姜汾的手，把小姑娘推到了眾人的面前。

弟子們看到飛舟上出現了一個小女孩，小女孩長相精緻，長長的睫毛微微扇動著，像極了兩把濃密的小扇子。

她只隨意的看了一眼，而後像是不在意的撇過頭去，全身上下都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淡然。

她伸出手，舉著一塊繁複的黑金令牌，聲音都淡淡的。

「吾名，姜汾。」

話音剛落，天空中突然下起了小雨，像牛毛針一樣細細密密的落在了眾人的掌心，帶著濃濃的靈氣。

有人驚訝出聲，「這水裡有靈氣？」

「是南海瓊漿！一瓶價值千金！」

眾人連忙拿出了東西去接，也不知道是誰率先喊了一句。

「首席萬歲！」

「首席萬歲，首席萬歲！」

姜汾微微瞪大了眼睛，十分懵逼。

在一棵大樹後，雲景懶洋洋的靠著，頭也不回的催促。

「再降個半柱香時間就差不多了……老三你把它分開些，能分成兩滴就不要一滴，給老子省點錢好嗎？」

墨無跡白了一張臉，顯然如此精細又龐大的操作對他來說並不輕鬆。

可他還是聽話的動用了靈氣，於是弟子們感覺到下的羊毛細雨更加細了……

魯明達呆呆的出聲，「乖乖～這得多少錢呀？」

師父怎麼這麼重女輕男呢……

雲景一個白眼過去，他立馬緊了一身皮。

「老子花自己的錢，你們有意見嗎？」

「沒意見，絕對沒意見！今天可是師妹成為首席的大好日子，俺魯明達就算是傾家蕩產，也得讓師妹高興！」

顧無言若有所思的開口，「前些日子火神宗的少宗主成功築基，火神宗連擺了十天的宴席，弟子們只要說一句吉祥話就能發靈石。」

魯明達突然精神了起來，「娘老子滴！一個築基就敢這麼囂張，咱們師妹可不能讓人家給比下去了！辦席，我們也要擺十天十夜的流水席！」

「老三！咱們再來一波！俺掏錢！」

他一巴掌拍在了墨無跡的身上，惹得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

墨無跡：「咳咳咳咳咳！！！」

……

成為首席是什麼感覺？

若是在一天之前問姜汾這個問題的話，她或許會準備一個洋洋灑灑的演講稿，追憶過去，立足現在，然後再展望未來。

可若是現在，她就只有兩個字。

後悔！

無比的後悔！

趴在自家師父院子裡的石桌上，她看著大師兄遞來的帳單，只覺得心痛的難以呼吸。

「就下了那麼一會兒雨……花了這麼多靈石？」

顧無言咽下了要說的話，微笑的拍了拍小丫頭的背，安慰道。

「市場價確實挺貴的……這些不是買的，一些是師叔的囤貨，大部分是老二和老三專門從南海那裡帶回來的，沒花錢。」

墨無跡的水靈根被他玩得出神入化，在旁人看來可能很難獲得的南海瓊漿，對他來說也只不過是費些心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