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汾突然笑了笑，從床上滑了下來，笑著伸出了一隻手，用行動表明態度。

「我變異峰可沒有白受委屈的弟子，走！咱們你報仇去！」

她的鼻子紅紅的，卻帶著明媚的笑容。

「雖然你不是咱們變異峰的弟子，可我是呀…四捨五入，你也算是我的靈寵了，放心！我師父師叔肯定為你做主。」

聽著小姑娘熱情洋溢的聲音，即墨瓊忽然笑了笑。

少年笑著交出了他的手。

一大一小，兩手相握。

「好，那就…拜託主人為你的靈寵做主了。」

姜汾：「咳咳咳咳！！！」

即墨瓊心中一慌，連忙去拍小姑娘的背，眼中卻帶著令人心醉的笑容。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卻都帶著笑意。

一顆漂泊的心，總算是找到了安處。

……

小瓊兒被兩根手指粗的鐵鏈綁在了刑架上，狸貓王摸了摸手上鋒利的匕首，睜開了一雙帶著紅血絲的眼睛。

「少主，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你是不是廢物？」

「你還是個孩子，不需要承擔這麼多，外面的那些事都是大人應該操心的。

做個小廢物被大人們好好保護起來，有好吃的，好玩的，還有人伺候著，你依然能過從前那樣奢靡的生活，何必執著呢？」

鋒利的刀刃湊近了手腕，聲音宛若毒蛇。

「我這一刀下去，好一點的結果都會損傷根基，根基這東西……傷了就廢了。」

「最後的結果總是一樣的，少主，您只需要低頭就好了。」

只要一低頭，就能逃脫這漫長的痛苦折磨，馬上會有高床軟枕，奴僕成群。

會有妖界最好的大夫為他診治，所有的疲勞都會被撫平，先假裝低頭……

小瓊兒抬起了下巴，眼睛帶著疲憊的紅血絲，卻有著高高在上的不屑。

「你是低頭低習慣了，才有這方面的變態趣味嗎？」

雖然對方才是被綁著的，可狸貓王卻覺得，他才是那個矮一頭的人。

他突然被刺激到了，想到了自己卑劣的過往。

「啊啊！去死！你給我去死啊！」

鋒利的匕首狠狠揮下，他瘋了一樣的想要報復，想像中血漿迸裂的畫面卻沒有出現。

後腦勺傳來了劇烈的疼痛，狸貓王不可置信的回頭。

砰！

施暴者狠狠地撞在了牆上，像一塊破布一樣的癱倒在地。

即墨瓊收回了長腿，居高臨下的看他，那雙眼睛中帶著冷意。

這是他童年的噩夢，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