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盛慕音愣住的樣子，姜汾睜開了眼睛，唇角帶著微微上揚的弧度。

「除了人，妖，魔，可還有其他的東西？」

除了人妖魔之外，其他的東西……

盛慕音大驚，「你說的是，靈？」

是了，這世上擁有最長久壽命的存在，不是妖，也不是魔，而是靈。

劍靈卻邪從正元宗開派之時流傳而來，如今已有幾萬載，境靈黃石更是從上古就有了意識，幻化成人卻還是一個穿肚兜的小孩。

「可哪裡來的靈。」

懂得了女兒的意思，儲聖昀仍然有些犯愁。

靈是由天地幻化而成，短則幾十萬年，長則幾百萬年，便是幸運的如卻邪，卻也花費了幾萬年時光才能成型。

如今岳父身體不好，哪裡有能找到願意締結契約的靈。

姜思錦眼睛微微一亮，「還真有個。」

姜汾和自家娘親同時抬起了頭，兩人四目相對，都看懂了對方眼裡的意思。

……

偏僻的山洞裡，青色的龍珠飄蕩在空中發出瑩瑩的光澤，所帶的威壓讓猛獸們既垂涎，又不敢靠近。

姜汾的十根手指飛速的結印，在鍥而不捨的召喚之下，兩人感覺到周圍天邊暗淡，不見五指。

略帶著些睏倦的聲音響起。

「怎麼了怎麼了～這才多久，還讓不讓人安生了。」

姜汾只笑著行了一禮，「拜見前輩。」

姜思錦也笑，「見過丹枝前輩，多年不見，前輩可還安好？」

「哦？是小龍崽崽啊～咳，你的天賦能力已經有了，不算我食言，龍珠我可不退給你。」

境靈丹枝有些心虛，又將目光放在另一個人的身上，先是咦了一聲，突然頗有興致的道。

「當年心比天高的青龍，竟然也會做起借屍還魂之事。」

姜思錦無奈的笑著，「前輩可別打趣我了，生死當頭，誰還能顧得了那麼多。」

丹枝哼了一聲，卻見她周身氣息平和，身體和靈魂並無排斥反應，也知應當是經過了身體主人同意的，不算孽果，才不管那麼多。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兒？」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我們今日前來，是想和前輩做個交易的。」

「不就是交易，做就是了。」

丹枝說著就想把龍珠給拿過去，她在龍興之地呆了這麼多年，做過的交易沒有幾千也有幾百了。

可還沒等到她把龍珠拿到手，一隻白皙的小手卻搶在她之前，將散發著金色光澤的龍珠收入手中。

她心中一急。

這小龍的龍珠力量雖沒有那老傢伙的強，卻更有一番平和之氣，讓人一瞧著便覺得心裡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