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迷茫的扭頭看向許諾，眼裡灰濛濛的，照不進一絲光。

許諾認真的看著他，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我的人生準則是：富貴我就淫，貧賤我也淫，威武我還淫。」

「如果世界拿尿澆你，你就放個屁趁機撲上去咬它几几。」

顧弄旋眼神微動，嘴裡艱難的吐出一句：「……謝謝。」

很久沒聽到如此沒有參考價值的一番話了。

他從地上站起來，臉上沒有剛才沮喪了。

「我請你吃飯吧。」

「我想吃小龍蝦。」

「……你還真是不客氣。」

許諾詫異的瞥了他一眼：「拜託，你可是大明星，請我這個素人吃頓小龍蝦又不會破產。」

聽到『明星』兩個字，顧弄旋抿唇笑了起來，他長得俊秀，笑起來也好看，柔的好像跟旁邊的豬臉不是一個圖層。

「包的，隨便點。」

許諾滿意了。

「哎，我看看你的臉，疼不疼，誰扇的啊。」

顧弄旋偏頭不讓她看，許諾非要去抓他的臉。

「你別……」

兩人突的就打鬧起來，許諾開始撓他癢，顧弄旋從小怕癢，一時之間反抗的動作大了起來，手肘突然抬起，一下打到了她面具上。

面具呈拋物線狀飛了出去，磕在地上發出一聲響，顧弄旋下意識的扭頭說了句：「抱——」

最後一個字，卻在看清身邊人長相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第11章

在面具掉下去的瞬間，路燈恰巧通了電，將她的臉照的一清二楚。

照亮了那張……套著黑色絲襪的臉。

顧弄旋：「………」

面具之下，是更炸裂的面具。

被絲襪束縛住的頭髮緊緊扒在許諾臉上，只露出一個能呼吸的鼻孔，眼睛那裡頭髮少點，但是也看不真切。

「哎呀，竟然被你看到啦。」

許諾撿起掉在地上的面具扣在臉上，不好意思的戳了戳鼻子，鼻孔處的絲襪瞬間凹陷下去，露出一個清晰的洞的形狀。

寧願自己什麼都沒看見的顧弄旋：「………」

「你這樣……不悶嗎？」

許諾拍拍他的肩膀：「……我長得太醜了，怕嚇到你才這樣的。」

「有多醜？」

「跟菊花差不多吧。」

顧弄旋：「………」這兩個字是陳述，還是比喻？

考慮到顧弄旋的身份，兩人找到一家店在店內打包了小龍蝦鬼鬼祟祟的躲到了沒人的地方，蹲在路燈下，偷感很重的吃起了小龍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