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這就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許諾嚇得眼淚都出來了，摸了半天從身上摸出一包紙巾開始擦。

被水浸濕的紙巾，在價值連城的桌面上留下難看的紙屑痕跡。

顧弄旋抬手捏了捏眉頭，雖然語氣沒怎麼變，但是細聽下有兩分不耐：「出去。」

【好咧！】

他得到了一句脆生生的回應。

只不過走之前，餘光掃了什麼，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竟是伸手抓住了許諾的胳膊。

【幹什麼，內褲夾勾我可不給你摳】

顧弄旋頓了足足三秒才選擇將這句話無視掉。

「紙巾能再給我一點嗎？」

跟剛才有些生硬的語氣完全不一樣，他這句請求說的很客氣，眸中一片平和。

跟小時候不一樣，現在的顧弄旋完全褪去了嬰兒肥跟青澀感，甚至眼神變化也很大，很難讓許諾把昨晚跟自己一起吃小龍蝦的小屁孩跟面前人重合起來。

她動作很是大方的遞過去一整包，快速將手縮了回來。

【看一眼十萬，掃碼還是現金？】

無視掉那跟搶劫沒什麼區別的話，顧弄旋低頭看了一眼手裡那包有些皺巴的紙巾。

『胡大俞牌柔腚巾』

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包裝還有這句頗為噁心的產品名稱。

「你在哪兒買的。」

這麼多年了，他找遍市面上所有紙巾都沒有找到當年那人給自己的那包。

「紙巾不錯，很吸水。」

「哪裡買的。」

顧弄旋揉弄了一下包裝袋，抬頭笑吟吟的詢問。

【你知道嗎，每次你這麼笑都憋不出什麼好屁來】

雖然心裡這麼吐槽，但表面還得規規矩矩回答：「……贈品，買東西送的。」

【家裡很多呢】

這人平時做什麼都慢條斯理的，許諾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速度的打電話。

「有個東西，幫我買一下。」

對面接到電話的秘書挺了挺胸膛：「顧總，您說。」

是古代帝王鍾愛的花瓶還是稀有珠寶，應該是珠寶吧，畢竟楚楚小姐喜歡，拍賣會買的最多就是這個了。

壓了壓大拇指，這是顧弄旋興奮時喜歡做的小動作。

「是什麼，能贈送這種紙巾的東西。」

他抬頭看向許諾，眼裡帶著連自己都不曾覺察的微光。

「胡大俞痔瘡膏。」

許諾淡定的吐出這個名字。

笑容在顧弄旋臉上消失了。

到底是狠人，只是頓了幾秒，顧總面不改色的跟秘書轉述了這個任誰聽都跟他顧弄旋扯不上關係的東西。

秘書緊跟著裂開了。

老闆買這個東西，應該有他的道理吧……

掛電話前，秘書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