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哆嗦著嘴唇,心裡一陣絕望。
能怎麼辦,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報官了!
陶大縱轉身就走。
留下陶氏孤零零的癱坐在村口,望著剛離開的自家男人的背影發愣。
六子啊,娘的命根兒啊,你怎麼這麼添亂呢給家裡,沒了你娘要怎麼活啊……
雪越來越大,陶氏坐在風雪中,早就被凍的沒有知覺,還是喃喃叫著兒子的名字,仿佛這樣就能把兒子喚回來。
雪深厚,誰也沒有注意到村子後一片空地處,幾個打扮不一般的持刀男人,望著遠房的馬蹄印深思。
「大人,這應該是一隊流竄的小馬匪,不成什麼勢力。」
山雪瀰漫,大批的人馬顯露出來,一輛低調的青蓬四方馬車被圍著中央。
一護衛模樣的大漢在馬車邊遞話。
又道,「不過既然線報上表明,壽濟郡的郡守既然和匪患有勾結,這壽濟郡的郡守和左川縣的知縣又是家親關係,保不准這左川縣的知縣也牽扯其中,現在這左川縣的地界,出現這些小馬匪,也不一定全然脫得了關係。」
「那個農人要去給左川知縣報信,你們跟著,幫他到地方。」馬車裡一雙手撩開車簾,一身官袍的中年男人,四方的臉威嚴十足的吩咐,端是朝廷的命官。
「大人的意思,先試試那左川縣的知縣,好,屬下明白了。」
「聽聞,這左川知縣周家在四處很有勢力,有個大兒子叫什麼來著。」官袍人很快想起來來什麼。
「回大人,周閆鷹。」馬車邊的人想了想回。
「這個周閆鷹聽聞強迫了許多良家婦人,是個十足的紈絝子弟,這事傳的很廣,屬下呢有耳聞。」
這屬下很快想起來,「方才那農婦提起,她的家裡人,似乎被這人的什么小舅子拐帶。」不過,為什麼稱呼這個家裡人小賤人?怎麼罵人,這道是怪的很。
大雪茫茫。官袍人若有所思,「看來這左川縣地界不太平啊。」
「民生煎熬,本官受命朝廷,匪患要除的,也必不能放過這種毒瘤。」
「大人所言極是。」
——
陶豆花在周府留下,從拘束到慢慢始終,和大家都熟悉起來,除了周閆鷹的那五個丫鬟,陶豆花不讓陶豆花和她們接觸,那幾個專門監視周雲荷的,心眼多。
陶豆花穿了從來沒見過的料子,頭髮是青畫給梳的,打扮起來年畫上的玉娃娃一般。
除了睡覺在客房,其它時候夏曉畫就帶著陶豆花,帶陶豆花到望月鎮吃小吃,在院子看雪落,一起吃飯。
倆人幾乎形影不離,日子過的很快。
比起來其他人,陶豆花自然更親近夏曉畫一些。
周雲荷也很喜歡陶豆花,認陶豆花做乾妹妹,特地給陶豆花陶挑選了一雙金手鐲,帶著葉子花紋累絲工藝,花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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