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試圖尋理由來說,蕭護徑直又說了她帶著王朝哥兒在他面前賣乖,私底下卻讓蕭元寶幹活兒的事來。
她驚得說不出話,不知怎的連這樣的小事蕭護如何都給曉得了。
蕭護見她支吾的一瞬,便知事情是真的了,許是沒想到他會知道這些,一時也沒想好應付的藉口。
他心頭頓時更不是滋味了些,小寶當真在她手底下受磋磨,他這個做爹的,實在不盡責。
「小寶不是你親生的,你偏心就罷了。那方家,與家裡來往了幾十年的鄰戶,何時惹了你,你要暗地裡頭挖苦戳人痛處!還誣賴人孩子偷東西!那倆孩子我從小看著長大,以前常有來家裡走動,便是銅子兒擺在桌上沒人看著,人也不會動半分。」
「你這已不是偏心,純是品性壞!」
秦氏沒想到自己不在的幾日之間,已然是翻天覆地,蕭護連方家的事兒都曉得了。
她頭暈目眩,險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去。
「你告訴這些是為了甚!」
秦氏被蕭護一聲怒吼嚇了個結實,淚珠兒一連串下來。
她也不知他究竟知了哪些事兒去。
「常言道救急不救窮,恁方家一個病一弱的,方大郎二十幾的人了連個媳婦都討不著,不是窮是什麽。對咱家好還不是想吸咱家的血,這般窮親戚以前我在王家見得多了,與他們來往著除了倒貼東西進去,還能得個甚!」
「我與你精打細算,你還嫌我品性壞!」
這樣的話蕭護往時聽著還覺熨貼,如今聽只覺虛假得厲害,砰得一聲一掌拍在了桌兒上:
「夠了,都這時候了,你還拿著為這個家說事,你哪裡把這兒當家!」
秦氏又一個哆嗦,恍然又想起了當初那個老鬼對他動手的場景。
她懼了蕭護,再不敢巧言假辯。
索性是破罐子破摔了:「你說我不把這兒當家,你可又把我當屋裡人看了?」
「我初始也是一心一意的為著你,為著這個家,可你呢,你怎待我的!終日裡頭沉默寡言,心裡始終都還惦記著前頭那個!」
「她用過的物,你收著捨不得燒;她睡得那屋你給落著鎖,不叫人進。我怨她,也怨你,你這麼想著她,教我如何信你能待朝哥兒和寶哥兒一樣!」
蕭護總算是聽到了真心話。
他久默著無言,長嘆了口氣。
於秦氏說的這一點上,他確實有愧,小寶他娘去了恁久,他心中確是從沒放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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