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南曉得秦氏的為人,撥弄這些也不是奇怪事,倒謝得里正娘子為他說話。
「她這又是何苦折騰。」
喬娘子道:「她得朱莊頭兒的歡心咧,人一旦日子過得坦順了,總愛尋點事兒來做。有朱莊頭兒給擔著,大伙兒也不敢與她如何。」
祁北南輕笑了一聲,道理是這般。
「喬娘子與那朱莊頭相識,可知那莊子究竟是哪個大戶的產業?」
喬娘子道:「我與這朱莊頭算不得熟,不過與原先那莊頭還有些交情。聽聞他們的主家在金陵,是做官的。」
祁北南眉心微動,金陵距嶺縣山高路遠,許多高門商戶在各地都有些產業,很是尋常。
不過做官的,要在一個並非常駐之地有產業,還是得有機緣。
要麼曾在此處任過官,置辦了產業,調任他地時未曾變賣。
要麼便是他人孝敬,或是妻室娘家產業,不過這些可能都不大,多還是前者。
但光憑金陵和做官這點消息,祁北南也估摸不出來什麼。
喬娘子道:「許里正曉得咧,你不妨去問問他。」
祁北南說了聲只是隨口一問。
過了兩日,蔣夫郎提著一兜子鮮桃子來了家裡。
祁北南要給他泡茶水,蕭雲寶一把將茶抱了去,要他給蔣夫郎泡茶。
「當心燙了手。」
蕭元寶突突往灶房跑去,聲音從外頭傳來:「已經不會了!」
祁北南搖了搖頭,就你師倆好~
這些日子蔣夫郎路過蕭家,隔三差五的送些東西來。
今兒給蕭元寶揣了塊糕,明兒給蕭元寶包了只餅,前兒還把蕭元寶喊去了家裡,說是教他包餛飩。
下午些時候蕭元寶回來,餛飩不曉得學沒學會做,總之是撐了個肚兒圓。
鬧得祁北南還怪是有些不好意思,一時間有些分辨不得究竟是拜老師還是拜乾爹了。
「楊家村的里正托我明兒去給他做席,要置前一夜和次日午兩頓。我帶寶哥兒過去,他沒見過大席。」
祁北南一下子便聽出了畫外音:「要在外頭住一晚上才回?」
「嗯。」
蔣灶郎應了一聲:「明下午走,後日晚點回。」
祁北南乾咳道:「這大席帶小寶過去會不會耽擱著你做菜,且他也沒在外頭住過,只怕是不習慣,夜裡哭鬧教蔣灶郎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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