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書頁上的詩句,道:「這句'槐花滿院氣, 松子落階生', 用得當真是妙,恍若身臨其境, 鼻尖有槐花香味縈繞。」
羅聽風合著雙眼,長長吸了口氣,意念已入了詩句中的院子。
「誒,怎的嗅著槐花味道像艾草與薄荷?」
羅聽風乍的又睜開了眼。
祁北南好笑,言:「我倒是覺著二十三頁上那句『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寫得好。」
羅聽風微怔:「祁兄有心慕之人了?」
祁北南有些意外的深看了羅聽風一眼,他從身上取出了兩隻香囊。
「姑且不題我的事,今朝是受託與人牽紅線來了。」
羅聽風手間掌著兩隻香囊,他便說怎嗅到了一股艾草與薄荷的清涼氣味。
「與我的?」
祁北南點點頭。
羅聽風忽得一笑:「不想我此般的人,竟也得幸受這般難得之禮。天氣熱,蚊蟲多,備禮之人有心了。」
「不知是哪位姑娘或是哥兒相送?」
祁北南道出了姓名。
這亦是家裡的人交待清楚了的。
「竟然是她。」
羅聽風喃喃道了一句,看著香囊的神色溫和。
「羅兄識得白姑娘?」
羅聽風應聲道:「她祖父是寶春堂的大夫,父親是縣府中工房的典史。我們兩家雖未曾有過來往,但幼時幾個民巷的孩童多曾在四方街鬧市上耍樂。我見過她。」
言罷,羅聽風忽的起身同祁北南拱手行了個禮。
「多謝祁兄。」
祁北南笑道:「我也不過是受人所託,如今功德圓滿,羅兄勿謝。」
下午,再上一堂課即可下學。
祁北南抽出半隻眼睛朝羅聽風那頭嫖了幾眼,見著那小子與往日還是一般。
夫子講學,依舊是一邊聽,一邊認真的錄下要點。
似乎並沒有受到香囊任何的影響,但他竟也沒讓他帶甚麼話。
他微微吐了口氣,想著待明年秋闈後,他也當請示了老丈人,該把婚約的事情告訴小寶了。
下了學,祁北南收拾了書箱,正預備家去。
羅聽風卻來了他跟前,遞了一本書與他。
「這是?」
羅聽風同他挑了挑眉,他接過書,方才察出書本中夾了一封信。
他心領神會,小心把書一併裝進了書箱裡。
「安心。」
祁北南拍了拍書箱。
羅聽風又與他行了個禮。
「小寶,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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