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他再是伶俐不過了。」
祁北南便沒再多言。
趙光宗回過味來,笑道:「你凡事想得透徹,要你急,當真是難。」
祁北南望著屋檐下的水線:「我不懼有人愛慕他,有人愛慕,這是好事情。」
小寶是個很貼心的小哥兒,理當有人愛慕,今也足可見,他把他照顧的很好。
祁北南心中很欣慰,但……「但我怕他愛慕旁人。」
他聲線放得低,頗有些悵然和不安。
趙光宗聞言怔了怔,相識多年,他還是頭一次見祁北南為一件事如此沒有底氣和惶然。
在他意識里,祁北南是無所不能的,如何他也會有害怕的事。
「寶哥兒自小在你身邊,你們是,事情水到渠成,怎會有變。」
趙光宗寬慰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可從未見你沒有信心過,怎到了這事上,也犯起迷糊。打起精神來,有你這麼個人在身旁,如何還會有心思看向旁人的。」
「寶哥兒又不是傻的,莫不是他分不清好壞不成。」
祁北南苦笑:「世間最說不準,看不透,也最難以掌控的便是感情。」
「布衣白丁也好,王侯將相也罷,但凡用了真心,都會惶恐不安,患得患失。」
「愛慕一個人,並非盡數是因為這個人好,這個人出色;許也可能會是因為一時的心疼,又或是什嚒旁的,便對他有了異於常人的愛慕。」
「我便是明白這些道理,卻也躲不過該有的情緒產生。也因為知道感情無法控制,所以擔憂不安。」
趙光宗雖不曾有愛慕的人,但也是到了能婚娶的年紀了。
家裡頭這兩年前來說親的人家不少,家裡頭的意思是教他再安心讀幾年書,不著急這件事。
為此,他雖已知婚姻,也曾想過要尋個不錯的妻子或是夫郎,卻從不曾對感情上有如此多深刻的感悟。
一時間,他對感情二字是更為敬重起來。
像祁北南這般通透之人尚且受其折磨,只怕是任何人沾染其中,都不得自在。
趙光宗縮了縮脖子:「感情豈非害人。」
祁北南吐了口濁氣:「終有一日,你也一樣會'深受其害'。」
兩人默著沒再說話,各自陷入了沉思當中。
過了些時候,家裡頭送傘的人方來,秋雨已然下得更大了。
一路上行人匆匆,秋風吹來竟是後背生冷。
至家中,祁北南的衣擺打濕了些,想著蕭元寶在家拾掇什麽,竟沒去給他送傘。
問了鐵男,說是去尋白巧桂了,人竟不在家中。
祁北南默了默,到底是沒去接他。
兩人頑在一處難分開,且也不是小孩子了,總有些自己的人情往來,不可管得太嚴格。
今日的課業有些重,他衣裳也沒換,徑直就去了書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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