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男道:「想是這宏隆牲口行的人行商不端多時了,得此判處時,外頭聽官司的老百姓都拍手叫好咧。」
蕭元寶被拘在家裡,心頭卻掛記著官司。
得知了結果,心中一安,不免又想知細節:「那錢主簿得曉處置,沒與他那乾兒子求情?」
「宏隆行的人也請了訟師為他們打官司,錢主簿得避嫌,哪裡好在公堂與他的人求情。」
「當日的事情在場的都參與其中,做不得證人。可秦韁是在他們地盤上挨得打,官差前去時,宏隆牲口行經營時閉門,這些卻都是做不得假的。訟師也沒得辯駁,且也辯不得郎君的訟狀。」
蕭元寶心頭一快,雖本就是這些歹人的不好,可他們背後有人撐腰,以前生事兒不知躲了多少處罰去。
這回重重一罰,也算是將以前的也彌補了。
趙光宗問祁北南道:「你究竟如何寫得狀紙,教縣公狠狠的處罰了這些賊人。」
祁北南道:「能寫什麽,自是寫他們的過錯。於人品,恃強凌弱;於經營,強買強賣;於安定:他們團結壯力,尋釁滋事,不敬士紳。」
「異象後,地方上屢生起事端,秋闈襲擊考生的賊人尚未落網,地方上且還緊繃著。以不敬士紳一條,略做文章,便足以教他們吃一壺了。」
誰讓他們偏生是霸道強悍的馬販子,歷來天下起事之人,不乏便是這些行當的。
有主簿作保,許是縣公不曾往深處想,只以為是些有羽翼庇護而狂了些的不端之人。
他略著筆墨,言上一句趕考路上的事情,縣公想必也便有了思慮。
這關節上,地方官員不得不對體健滋事,又對士紳階層不敬之人上心。
稍有不嚴謹,若再起事端,別說升遷了,到時候烏紗帽子丟了也都不無可能。
眼見開年便要調任,縣公再是要與主簿講情分,也不會拿自己的仕途來做情分。
趙光宗大為驚讚:「怪不得縣公會從嚴處置。」
祁北南道:「若單針對此次他們強買強賣,動手傷人的事,有主簿從中周旋,縣公即便礙於公正會判處,想來也不會判得多厲害。許也不過是賠償致歉,再張貼告示訓斥警示民眾,動不得他們的賊窩。」
趙光宗點頭道:「是矣,若不查封了他們的牲口行,他們只當犯了錯也不會受大處置,來時只會更加張狂欺人。」
祁北南看著笑眯眯的蕭元寶,捏了一下他的手:「現在高興了?」
蕭元寶點點頭。
這些個惡人,害他幾日夜裡都做了噩夢,如今可算是大快人心。
再說那錢主簿,前一日才將價值百貫數的馬送去了縣府,不知怎的隔日宏隆牲口行就受了重判。
倒不是為著他那乾兒子,實乃他也靠著宏隆牲口行飽腰包,如今人被處罰做三年徭役就罷了,作何連鋪子都給查封了去。
他急想尋縣公問問,不想卻是人都沒見著。
送進去的兩匹馬兒也教牽了出來,只覺得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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