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地方上的學子前去赴考, 便有水土不服身子不舒坦的。
若是不提早個十天半月的到, 在那頭住一段時間養養身子, 帶著病軀前去考試, 只怕發揮得不盡人意。
那貢院裡頭解手又不便,水土不服鬧壞肚子的, 簡直苦不堪言。
祁北南將這些說與了趙光宗聽,教他早些準備好東西, 兩人一道結伴去京城。
縣裡要前去會試的人並不多,祁北南相熟的也就縣學那麼幾個。
一同上榜的另外三位老秀才他不熟, 沒打算一同前去京城, 餘下還有個羅聽風,倒也去問了他的意思, 不過羅家有旁的安排了。
如此一來,就只有祁北南和趙光宗兩個。
人多有人多的好處,不過人少也有人少的便捷之處。
會試路上的安全倒是不必憂心了,鑑於秋闈路上不安生,正月里各官道驛站上加派了原先兩倍之數的官差,直至四月才撤去,以保趕考書生能夠順遂入京。
此番賊人再想借著科考生事,無疑於自投羅網。
再來,祁北南要把秦韁帶上,有這小子的功夫在,更為穩妥。
三月初一的時候,蕭元寶就在給祁北南準備趕考的物品了。
定下了日子,三月初五一日動身。
「赴京趕考雖是路途遙遠,但勝在條件還不錯。給趕考的舉子安排公車不說,還發放盤纏。」
蕭元寶一邊給祁北南整理衣裳,一邊說著。
今兒一早官府就派送了一輛馬車來,他瞧著車子雖算不得敞大,但坐一人是全然夠的。
且那車子上還有縣府的鏢旗,旁人一瞧就能曉得是朝廷的車子,怪是威風。
另外又送了十貫錢的盤纏費用。
這些銀子便是節儉著用,進京趕考一趟也未必夠,不過能貼補一些,比之沒有已經好很多了。
「以後要能中進士,那就是天子門生了,不曉得又是什麽樣的光景。」
祁北南見彎著腰在柜子裡頭拾掇衣裳的哥兒。
他屋裡的柜子有些高,蕭元寶得墊一墊腳才能把放在高處的衣裳取下來。
祁北南走上了前去。
蕭元寶瞧見衣櫃裡多出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自他脖頸邊穿了過去。
他偏過腦袋,險些碰到祁北南的下巴,於是稍稍往後頭退了一些,身子便抵在了書柜上。
祁北南不退反進,垂眸看向受他圈在胳膊間的哥兒,道:「你喜歡天子門生麼?」
蕭元寶眨了下眼睛,沒答話,他看著祁北南微有點乾澀的唇,還是不由自主的輕點了下頭。
祁北南放低了聲音,問道:「那你是喜歡位居榜首的狀元郎,還是喜歡沉穩不張揚的榜眼,亦或是風姿綽約的探花?」
輕和沉穩的聲音落盡耳朵里,蕭元寶耳根發紅。
祁北南的聲線褪卻了十幾歲少年郎的青澀,已然是更趨近於青年的聲音,別有一種蠱惑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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