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此道:「也是桂姐兒,她與我說了哪些藥材如何用,我這才能琢磨點藥膳出來,否則如何做得來這些。」
「你們倆都是好孩子。」
馮娘子吃罷了藥膳,引著兩人進屋去。
取了兩隻描金的紅匣子出來,與了一人一隻。
蕭元寶開了匣子,內里是把琺瑯彩鏡子,不知是什麽物做的,鏡面照人可清晰。
他還不曾見過能將人眉眼鼻子如此清楚照出來的鏡,不免稀罕。
白巧桂得的是一隻花絲銀蜻蜓簪子,工藝精湛靈巧,十分美麗。
瞧得是如此貴重的物品,兩人都不敢收。
「我知你倆定了親,這是一點子心意。」
馮娘子把匣子推過去:「長輩送與晚輩的小禮,乖巧的小輩可收下。」
白巧桂與蕭元寶對視了一眼,方才謝過馮娘子收了下來。
「你倆定親下的郎君都是讀書人,前程遠大,好得很的事情。」
馮娘子倒是真與兩個孩子高興,又忍不得囑咐他們兩句:「只我是過來人,與你們嘮叨,成親以後也不好一味的依附郎君,需得尋著些自己的事情做才好。」
「桂姐兒我是安心的,她醫術好,有這番手藝在,總有得是好處。」
馮娘子與兩人親切的坐在一處,她偏頭與白巧桂道:「只要成婚後不疏了手藝,是上是下都走得通,不愁。」
說罷,又看向蕭元寶,道:「寶哥兒是有上進心的孩子,與我相識,也是為著手藝功夫,極好。」
「祁郎君我見得幾回,他才貌俱佳,為人處世老道,將來會有大前程。老娘子一生閱人無數,不會看錯。」
「他將來做了大官人,官眷便不好是與人置席掌勺的灶哥兒了。那些個官宦人家,甭看出身高,實則也與鄉野上的娘子夫郎一般,愛說人閒。」
「你與郎君情意是深,可久聽那些瞧不起人的話,聽得多了,難免不會生出些嫌隙來。」
蕭元寶仔細的聽著馮娘子說,他心中覺著娘子說得不差。
其實自阿南哥哥中舉以後,身側往來的人漸漸都有了些改變,他出門營生置席,便是哥哥只還是舉子,也有些跌了他的顏面了,若他再出息高中進士,那必又是另一番天地。
祁官人的夫郎擅治菜,這般聽來是個長處;可祁官人的夫郎是個灶哥兒,聽著好似就不大對味道了。
馮娘子見蕭元寶不說話,道:「你別怪老娘子多嘴,在你們情意濃厚的時候說這些話來。」
蕭元寶連忙搖頭:「娘子說得極好。」
「我跟著娘子學了許久的菜,大菜已會,如今出門去接席,只怕是那些人家都爭著要我去,可我卻不曾著手去辦這些事情。」
「一則,家中事多不得空;二來,心頭也隱隱覺著不妥當。」
祁北南去了京城,這陣子他在家裡無事,也才靜下心來仔細想了一番自個兒的事。
「只我幼年就學了這樁手藝,若是不與人置席掌勺,豈非是白學了這些年。」
他心中有些糾結。
馮娘子笑:「會手藝只有好,沒有白學的說法。不做掌勺,也總有旁的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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