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他也並不覺得是地方上的人很沒顏面,這偌大的京城,多少人又是本土人氏呢。
便是朝中的官員,許多也都是地方上的。
「原來如此。」
賈夫郎道:「那咱巷子裡的屋子可是賃的?」
蕭元寶聞言沒有立答。
賈夫郎見此笑著拍了下自己,道:「瞧我這問的,我就是關切一句。聽哥兒從地方上來,只怕不曉得京中的一應物價,憂心哥兒與探花大官人教人哄了去。城中的那些房牙最是鬼精靈,見人下菜碟兒的主。」
「聽官人說,有一地方上提調來的大人在城中賃宅子住,在外城的梅子巷裡賃了一處小一進的屋子一月就用去十幾貫銀子。許哥兒還不曉得,那梅子巷又窄又舊,靠著一個牲口行,天兒熱的時候臭死人了去,又還住著三教九流。這樣的宅子,哪裡值當得起如此多的銀子,你說是不是?」
蕭元寶唏噓:「那些房牙如此大膽,竟連官員的銀子都敢坑騙!」
「嗐,富貴險里求,要不然怎說他們精又賊。」
蕭元寶道:「我們這處宅子也是賃下的,倒是沒費得這位大人那般多的銀子去。」
賈夫郎聞言眉梢微微一動,他頓了一下,笑道:「如此就再好不過了。探花大官人想來也不是容易教人輕易矇騙了去的人物。只我這人怪是多嘴,你莫要見怪。」
想著這戶果真不是甚麼富裕人戶,衣料粗簡,小屋宅也是賃的。
「賈夫郎怎是多嘴,您這是熱心腸。」
賈忻意笑了笑。
兩人一齊在菜市上挑買了瓜菜,肉食,又在街邊就著桂花糕,吃了盞子茶才回來。
「哥兒年紀不大,可我與你卻多談得來。過兩日得空你可願意到我家裡頭來坐坐,我終日一人在家中不是繡花就是吃茶,無趣得很。」
臨分別時,賈夫郎親切的拉著蕭元寶的手,很是捨不得一般。
蕭元寶一路與賈夫郎也還談得不錯,想著他來京城裡也沒甚麼相識的人,平素里都是靠寫信與家鄉那頭的交好通信,可一來一回的得好長的日子,終也是不便。
若能在這頭結交些人,不論是消遣又或是旁的,只有好的。
以前初到縣裡不也是這般麼。
他便道:「難為夫郎不嫌我年紀小不知事,咱們兩家有緣在一巷子上,我怎好違背了天意去。」
「夫郎喚我過去坐,我定然是來的。」
賈夫郎見他答應下來,這才歡喜的做了別。
過了午食,蕭元寶拴了裙兒在腰上,舉著菜刀宰了只王八和鴿子。
預備與祁北南做個鮮湯吃。
在縣裡的時候,他與桂姐兒研究過這個菜,將甲魚鴿子配上秘制的中藥包燉,湯鮮味美不說,男子吃了可以強身益腦,女子哥兒用了肌嫩膚滑,老人家吃了延年益壽。
秘制的中藥包是桂姐兒配的,與他說了方子,他錄了下來,在縣裡的時候與馮娘子做了幾回,她吃著好,他便不翻冊子都記得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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