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南深看了蕭元寶一眼,他將人拉到了身邊來。
他一頭不想蕭元寶去與那些官眷來往瓜葛,想著前世的重重,只覺心中氣悶難消,憂心他再受這些官眷的消遣折辱。
可若要在京城紮根,卻又不能不交際,即便是不為人脈,人總要有人說話相伴,哪有全然關起門子過日子的。
如今蕭元寶又是愛說愛笑的性子,一應將他拘在家裡頭相夫教子,如此行徑未免太自私了些。
他還是想他像在縣裡時那樣,有自己的人情往來,閒暇三五好友作伴。
祁北南吐了口濁氣,最後還是道:「總之,我不反對你出去交際些人,這本身不是壞事。但若應付不了,也別強撐,回來說與我聽,我與你想法子。不歡喜的事情不要說為免我煩惱,又覺著是官眷之間的事情就不與我說。」
「你曉得的,我愛聽你說些閒散事情。」
蕭元寶笑說了聲好:「我不瞞你事情,你也不瞞我事情。」
祁北南應聲,又道:「你與那些人交際,若與他們不對付,他們嘀咕些不中聽的話,拿著甚麼出身、家世、見識說事兒,全然不要放心裡去。切勿懷疑是自個兒不好,埋怨自責自身,當去想他們的不是去。」
「憎怨別人,比氣自個兒,耗自個兒可強得多。要不然怎說禍害遺千年。」
蕭元寶大笑起來:「我今日才覺哥哥也有這麼不講理的時候。你如此,豈不是太偏袒我了一些?」
「不是偏袒,是經驗之談。」
蕭元寶好久不見祁北南這麼苦口婆心的教導他,便乖巧答應:「好,我記下了哥哥的話,都聽你的成不成。」
祁北南眸間起了笑意。
「對了,我有一件歡喜事要告訴你。」
「何事?」
「陛下定了律令要取消京都,州府之上的宵禁了。往後晝夜皆可生意,那些勾欄酒肆宵夜鋪子的生意可就更好做了。」
祁北南道:「且看著磷州那頭如何,咱們手頭上的鋪子許能賃出去了。」
蕭元寶得聽這消息,心中歡喜不已。
連忙盤算起來:「要是有了那頭的賃金,咱們的日子可就能鬆快不少。」
祁北南點頭:「到時候鋪子賃出去的,上來了錢銀,恰好用做準備成婚的用資。」
蕭元寶面上微紅:「不必鋪張,簡單辦場席面兒把該過的禮數都過了就好,應當用不了多少銀子。」
「我想著既成親,賃宅子住還是不多舒坦,到時候趁著成親就把宅子置下,成婚了後就搬去新宅住,心頭也安心。」
蕭元寶眸子一動:「這般倒是也好,只不過我還不曾前去打聽置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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