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許這般了悟了過來,只他當即便有些不適從。
想著他夜裡希望林青煜不要在書房裡久久待著,前來陪他歇息了,這樣的話要他直接與之說出來,實在太折臉面了。
林青煜如今待他敬重,只是教他覺著疏離,若是他說了這樣的話,只怕他覺得公府教出來的人,竟然那般不知禮數,只怕是對他的敬重都沒有了。
還有,他也害怕受他拒絕。
顧言許道: 「到底你和祁大人青梅竹馬,情誼不同。我與他,如何張得了口。」
蕭元寶見此,道:「我與他雖自幼相識,青梅竹馬,尚且還做不到憑藉一行一動而窺見彼此內心所想,一樣要靠張口說出來才知。郡君與林大人相識的晚,若張不了口,那豈不是得去求菩薩賜一樣神物,以此不靠開口,也能聽人心聲。」
顧言許被他的話逗得一樂,但笑罷,卻覺著蕭元寶說得很有道理。
兩人說了大半晌的話,顧言許留了蕭元寶在這頭吃了午食才教人離去。
席間見他歡喜吃蝦,走時,還教人與他裝了一簍子手掌長的好蝦與他帶回家。
「郡君很是喜歡這位蕭夫郎呢。」
蕭元寶走後,葉夫郎去屋裡頭伺候,笑著說了一聲。
「我覺著他性子好。」
顧言許扒了一顆葡萄送進了嘴裡,道:「可又不是小門小戶那般討好奉承人的性子,是有些見識的。」
葉夫郎點頭道:「只要郡君所交的不是那般歪心眼,用心不純的人就好,門第高低並不要緊。」
國公府勢大,不靠家中人去擇選朋友結交來往上走。
顧言許吃罷了葡萄,他與蕭元寶說的高興,午間吃用的也比平時多些,躺不下去。
「我覺著他今日與我說的多有道理,還是不教父親與他另置職務了。」
「那郡君想如何?」
顧言許想了想:「我也與他做一盞明目的湯水好了,待他下職回來端與他吃。」
他張不開口,就教下人去與他說,是他親手做的就好了。
「啊?」
葉夫郎聞言面露為難,怪是有些緊張:「郡君打小廚房都沒去過兩趟,如何做得來那些。」
顧言許不高興道:「我往姻緣廟裡捐錢你說不好,我要與他做湯你也說不好,那我還能如何!」
「好好好,做湯,做湯。」
葉夫郎見人又生起氣來,連忙安哄道:「這就去教灶上的吳媽媽教郡君做湯。」
顧言許這才收起脾氣,美滋滋的去了廚房裡。
倒是不枉葉夫郎聞說他要做湯臉色大變,在廚屋忙活了一下午,人哭唧唧的回了屋裡,身子一歪躺倒在了軟榻上。
林青煜今日下職回來的比往時要早些,他見著外頭天色不大好,似乎是要下雨,怕回去的路上雨大了不好走,於是便沒有在官署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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