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意識到自己情緒沒收住,暗暗做了好幾次深呼吸:「謝先生,我與你們謝家女主人的位子實在不相配,祝你早日覓得良人。」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正常男人的自尊心都不允許再繼續糾纏下去。
但謝明准明顯不是正常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逐字逐句,發音清晰:「整個深城,能與周家相配的只有謝家。」
「映棠,難道你想讓長輩們出爾反爾嗎?」
「……」知道和謝明准說不通,強壓下心尖因周雅而生的顫動,冷冷勾唇說:「謝先生,大清早都亡了,早都不流行什麼父母之命了。」
頓了頓,她補充說:「何況我已經結婚了,請你自重。」
到底是誰給謝明準的底氣,讓他一直固執認為她很在乎那樁二十年前飯後閒談的娃娃親?
知道她和姜修言領了證,老頭子都打消逼婚的念頭了,怎麼謝明准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找上門說教?
「結婚?」謝明准愣了一下,拉住她臂彎的指尖鬆了松,但面色的不敢置信卻轉瞬即逝:「不管你和誰結的,離了吧。」
「謝家丟不起這個人,周家也是。」
「……」
周映棠是真服了他這神邏輯。
什麼叫做她和別人結婚就是給周家抹黑?那意思是只能和他謝明准領證才能光宗耀祖?
原本她還尋思一個衝動和姜修言去民政局是不是頭腦發熱,現在再看完全太有必要。
姜修言狗是狗了點,起碼不會像謝明准這麼自以為是。
懶得和他多做解釋,壓下眼底的嘲諷,她懶懶扯了扯唇角:「我很愛我老公,絕不會和他離婚的。」
「相信以謝先生的魅力,無論深城還是京都,一定有很多優秀的女生爭做謝太太。」
見謝明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指尖入肉的刺感才讓她秉持著理智。
明顯沒什麼好說的,她後退一步頷首:「我老公在校門口接我了,失陪。」
說完,沒管他欲言又止的反應,戴上耳機和口罩轉身離去。
只是在前往十度會所的車內,整個人像是失了力氣般倚靠著座駕。
車子從老城區穿梭,街道旁是迅速後退的雜貨鋪和梧桐樹。
臨近春節,梧桐樹的樹梢掛滿了小巧玲瓏的火紅裝飾品,隔著車窗遠遠望著十分喜慶。
但周映棠的心情卻輕鬆不起來。
謝明準的一番話就像一把生鏽的刀,在她心臟來回抽搐,凌遲著她的痛感。
慢慢闔上眼皮子,並沒在意屏幕亮起的手機。
記憶倒退回她在深城一中讀高二的那個十一假期。
那天下午回家,她照常想和母親分享月考拿了年級第一的喜悅,卻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沙發處。
而她的母親,纖細的雙腿正以一種極其親昵的姿勢,纏繞著男人的腰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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