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曲解的話嗆得對方半晌發不出聲音,察覺到南夏在戲耍他,那位公子哥頗為惱怒,指著她說她不識好歹。
「正如您所言,您有一個好父親,無數女孩趨之若鶩,而我一無所有。既然您這樣優秀,又怎麼會因為我不選擇您惱羞成怒呢?您應該認為,我這樣沒有眼光的人確實配不上你。」
「好花配佳人。」她看了眼那捧過分美艷的花,垂著眼瞼平淡地開口,「這花,陳先生還是留著送給能欣賞它的人吧。」
溫聿秋不是沒見過美人,可南夏和他身邊的人帶著點兒不同,即便知道自身和旁人的差距,也仍舊不卑不亢,將自己的靈魂和旁人的放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他不知道是否因為新鮮感,總歸南夏這個名字在他心裡不是個符號,似乎想起時便能觸及她鮮活的靈魂。
按滅屏幕前,溫聿秋看了眼朋友圈的消息通知,剛好看見南夏新評論的一條,在一眾吹捧中十分格格不入:老闆666。
看著十分敷衍,像機器人。
他唇角噙著笑,指尖一翻,將手機按在一旁的大理石檯面上。
昏暗的光落在男人胸口的皮膚上,隱隱能看見他上下滾動的喉結。
假期前夕,公司里的工作氛圍都了不少。
原本看上去枯燥的桌子上多了幾支蝴蝶蘭,白色的花瓣點綴著淡黃色的花蕊,宛若欲飛的蝶翅,低調又簡約。
溫聿秋略一沉思,大概猜出這是誰的手筆。
這花不沾世俗,脆弱中卻透著股兒堅韌,倒確實像是秘書小姐選出來的花。
會議室里人已經基本上到齊,玻璃門被推開,一身黑色的溫聿秋走進來,身後跟著抱著文件的南夏。
他姿態鬆弛,修長指節撫上觸摸板,嗓音淡淡:「諸位,可以開始了。」
南夏坐在一旁坐會議紀錄,神情認真,她垂著眼,一縷黑髮不聽話地落下來。她今天穿了身白色的毛衣裙,中間一根極細的黑色腰帶勒出一截纖細的腰,整個人透著股兒知性。
她畢竟剛入職,很多東西了解得並不深,因而聽得比誰都專注,希望能從中學到點兒什麼。
會議進行到一半,南夏手頭的筆不小心碰落到地上,她俯身去撿。視野範圍內是男人筆挺的西褲,不被窺探的一截腳踝被襪子包裹著。
撿起筆,南夏起身時瞥見桌角上放著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手腕和手微微形成一定角度,順著黑色的腕錶往上看是幾根青色的脈絡。
她偏頭望他,見他眼神仍舊落在不遠處的顯示屏上,一時之間竟分不清他這隻手是隨意一放還是特意避免她起身時撞到桌角。
似乎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南夏心口微動,眸光從他手背上移開,那隻手也適時收回,好像將一切痕跡輕描淡寫地抹平。可不安分的尖芽兒藏在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地往上頂。
會議結束後,南夏仍舊在整理文檔,身旁的溫聿秋也沒有走,劃開旁邊的手機不知道看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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