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沒忍住笑了一聲:「你該不會也是溫總妹妹吧?」
「不是,不過確實帶了點兒關係,他比我高一個輩分呢。」沈雨姝沒敢多提,她對這位家裡人都要敬重幾分的上司能躲就躲,要不是中午溫聿秋叫住她,給她點了餐,讓她帶南夏吃飯,她可不敢跟他說話。
都怪家裡人,原本她就想混吃等死,非要她來京越歷練。
沈雨姝有些八卦地問:「你跟溫總什麼關係?」
「上下屬關係。」見沈雨姝不信,南夏看她,唇瓣抿著,「你怎麼和那些人一樣,總揣測我和誰有關係。」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溫總好像對你不一樣。」沈雨姝小聲地說,「他這人無情無欲,說好聽點是潔身自好,但事實上以我的觀察,他沒什麼人情味兒,骨子裡都透著股兒冷漠,眼裡就只有他的事業。」
也因此,沈雨姝不敢多靠近溫聿秋。
這倒是跟南夏了解的溫聿秋不太一樣。她只是輕笑著將兩人劃開界限:「哪兒輪得到我和他有關係啊,攀不上。」
夜晚的京城燈火輝煌。
冰冷的酒液灼燒著喉嚨,溫聿秋的黑眸浸著潮濕,已有幾分醉了。他坐在沙發上喉結上下滑動,抬手鬆了松領帶。
身旁多了個粉色的人影,剛碰到他的袖口,男人抬起冷淡的眼,凍得人立馬識趣地離開了。
關慎臨時家裡有事,溫聿秋讓他回去了,原本想打個電話叫人過來接自己,手一滑竟打到通訊錄里相鄰的南夏那兒去了,等電話接起聽到那頭熟悉的聲音,他還反問了一句:「南夏?」
他的嗓音微微透著啞,透著電流傳來時讓人耳朵發癢,南夏還當他打錯了。
她應了聲,溫聿秋乾脆問她:「能來接我嗎?」
隔著電話,她敏銳地察覺到溫聿秋好像和平時不一樣,心口一軟:「好,您在哪兒?」
到了地兒,溫聿秋正在休息室里休息,他不知道被灌了多少,看眉眼醉得有些厲害,正一隻手撐著額頭,看上去頭有些疼。
若不是今日在場的人身份不一般,也沒人敢灌他的酒。
「溫總。」
「嗯?」他慢慢地抬眼,輕飄飄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只一個字倒被他念出幾分柔情的意味,似是愛人的低喃。
他神智還算清楚,只是眉眼有些朦朧,看人的眼神都透著幾分和平時不一樣的溫柔。衣服也沒什麼褶皺,但領帶微微有些歪,沒有旁人醉酒的那些毛病。
南夏朝他走了兩步,高跟鞋踩在地上輕微發響,她微微俯身,白皙纖長的手指撫上他的領帶。
她的視線落在他凸起的喉結上,指尖灼燒起來,好像也被他身上的酒氣弄得有些醉了,若不然她不會覺得有些眩暈。
「弄好了嗎?」
她如夢初醒,幫他整理好領帶便收回手,起身時猝不及防對上他的眼神,微微有些發怔。那雙眼好像撕開了平日裡籠的那層朦朧的紗,隱隱透出幾分赤/裸/裸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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