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前朦朧一片,濕潤的眼睛仿佛蒙著一層霧,眼尾帶著幾分不自知的妖冶。
「我睡著了?」南夏趕緊打開電腦,手腕忽然被眼前的人攥住,溫熱的體溫通過皮膚傳遞過來。
他問她:「冷嗎?」
室內暖氣開得很足,她感受到他的指腹碰到她的掌心,微微發著癢,她及時把手抽回來:「別影響我工作。」
溫聿秋看著她愈加潮濕的眼睛,輕聲問:「我做什麼了?」
「……」
南夏抬眼看他,黑色的襯衫扣子繫到喉結上面,連一寸多餘的皮膚都沒露出來,好像誰也無法窺探到他的另一面。
他輕描淡寫地點著她的掌心:「只是碰一下,就受不了嗎?」
南夏被說中了心思,高跟鞋踢上他的西褲,只是動作很輕,反倒是像在調情。
加班到晚上,南夏收拾好東西,突然說:「其實今天這樣也很好。」
一起工作也算很好。
溫聿秋拿起旁邊的風衣外套:「你指的是加班還是跟我在一起?」
南夏發現這問題只能有一個答案:「我要說加班的話你以後是不是專門留我加班了?」
他笑著承認:「資本家是這樣的。」
南夏提議去吃飯,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燒烤攤。偏僻的角落裡仍舊亮著燈火,看上去很有人間煙火氣。
溫聿秋和她站在還沒收拾好的桌子前,遲遲沒有坐下,見她熟練地坐下點餐,還讓老闆少放點辣:「這裡的龍蝦很好吃。」
他垂眼看著她眼睛亮亮的,笑著是那樣鮮活,她說:「你快坐下,這頓我請。」
溫聿秋坐了下來:「那還挺難得。」
「什麼叫難得,我也沒那么小氣。」
南夏讓老闆拿兩瓶啤酒,溫聿秋抬眼:「忘記上次自己喝醉了?」
「不是有你在嗎?更何況,只是一瓶而已,不至於喝醉。」
他想起那天晚上懷裡柔軟的軀體,語氣還是淡淡的,卻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暗示:「有我在才危險。」
南夏的手頓了頓,記憶復甦,恍惚間記起那天晚上溫聿秋侵略性極強的眼神,和今天斯文的模樣似乎是兩個人。
她垂著眼,看到月光落在玻璃杯上反射出淡淡的光圈,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開始喝酒就覺得有些眩暈了。
放下來的食物和酒水打破了曖昧的氛圍,南夏拉開易拉罐喝了口啤酒,身上的體溫才涼了一些。
她記得那天晚上遠處熙熙攘攘,他們那樣渺小,好像輕易淹沒在這滾滾紅塵之中。
南夏不清醒地想,真希望每個夜晚都像今天這樣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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