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聿秋。」
出於擔心,南夏叫他的名字,懷裡的人卻有些不太清醒,聽了她的聲音攥著她腰肢的手卻收緊了些。
南夏的話語說不連貫,手碰到他手背上灼熱的青筋,明明穩不住身形卻還想著他:「溫聿秋,你好像生病了,阿聿……」
放在桌子上的手錶指針移到十一點的時候,南夏披著他的襯衫坐在窗邊,一雙筆直白皙的腿發著顫,還染著點點紅痕。
她懷疑自己也有些燒得神志不清,否則也不會頭腦發熱。甚至攥著打火機的手也沒能穩住,還是溫聿秋接了過來。
他特意叫人送了個蛋糕過來,簡單大方的青提蛋糕,淡綠色給人一種夏天的感覺。
燭火在她眼前點燃,映照在她那張清麗的臉上,晃啊晃。南夏喜歡這樣安靜的時刻,蠟燭在眼前靜靜燃燒著,喜歡的人在身邊陪著自己。
她慢慢閉上眼睛,像往年一樣許著願。
以前她許的願望總是很簡單,能買到喜歡的那條裙子、考上第一名、被理想的學校錄取,好像還是第一次,她貪心地許了一個願望。
她想永遠陪在他身邊。
永遠。
那是二十二歲時的南夏所懷著的一顆真心。
因為是願望,是說給神明聽不一定能實現所以肆無忌憚說出來的話,她說得虛幻任性了一些,自己也不覺得有什麼。
蠟燭被吹滅,身前的人問她許的什麼願望,她卻沒開口。倒不是因為所謂的什麼「說出來的願望就實現不了」的忌諱,而是自己同他差了幾歲,總覺得這樣的話會有些幼稚。
他比她年長五歲,聽了這樣的話或許會覺得好笑吧。
南夏拿起旁邊的刀叉,切了一塊蛋糕給溫聿秋,又切了一塊給自己。
她問他難不難受,溫聿秋說沒事,只是有些低燒而已。
他眼尾染著薄紅,帶著點兒病態,又似乎是饜足的意味。同她對視時,又叫她想起他剛剛頂得她喘不過氣。
南夏原本該關心他的,一時沒說出口。
想起初見溫聿秋那副光風霽月的模樣,想他禁慾矜貴,好像對情/欲之事都是冷淡的,那雙如玉的手,這輩子也不能想像出做那樣下流的事兒了。
卻沒想過,明明低燒卻執意沉溺荒唐的人也是他,身上體溫那樣高,卻擁著她一遍又一遍,燙得她心口也要融化了。
那樣不知收斂,病死算了。
或許是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即便他平日裡再不愛吃甜食,也還是嘗了蛋糕。
只是他神情懨懨,看上去沒什麼胃口,剛剛還想著他病死算了的南夏,卻還是沒忍住關心他:「要不然去休息會兒,我去給你叫醫生。」
他看出她是真關心他,臉上帶著點兒著急,白皙的手也拽著他的衣袖,想讓他能去床上躺著。
那雙深邃的眼睛裡像是摻著酒,似乎喝醉了一般,在她扶著他過去的時候抓著她的手不放,趁著她不備,抬手將她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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