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茯抿緊了嘴唇。
「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的。」
難怪大家都說物以類聚。
眼前的男生又高又瘦,穿著寬鬆的運動T恤,頭髮也染成了時髦的黃色,但染髮劑質量明顯堪憂,那頭短髮又亂又蓬,配著骨幹的身材,讓他看起來活像一根秸稈。
「稻草頭」上下打量了一番夏茯的儀表,滿不在乎地評頭論足,「哇,笑死,你也太不小心了!原來這種事情真的會在現實發生啊?」顯然對她的感受漠不關心。
接著他眼珠一轉,終於問到了關鍵。
「對了,你知道包志偉去哪兒了麼?他昨晚沒回宿舍,打電話也不接。」
拘留所會沒收犯人的手機,他們幾個要好的男生一夜苦等,終於意識到了事情不對。
夏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量保持平靜。
「為什麼包同學不在……會來問我?不應該是室友更清楚這些事麼?」
「他和你們說過,我們有什麼特別關係麼?」
他們知道包志偉的動向麼?知道多少?明明大家都是同學,為什麼沒人來告訴自己呢?
因為她成績很好,臨近考試的時候,班長總會請求自己給男生們補課,夏茯也總是一口答應。
畢竟從高中開始,她就是李老師最喜歡的學習委員,李老師對她好,她自然樂意給別的同學補課作為回報。
三來,夏茯不僅自己聰明,還培養出了「金牌講師」的能力,在S市掙到了買電腦的第一桶金。
她的優秀毋庸置疑,「稻草頭」就以忘記寫作業為由,抄過好多次她的作業,重點筆記也複印過一大沓。
夏茯自認為和大家關係還不錯。哪裡料到危險逼近前,他們全在一旁觀望,說著只有「小集體」理解的暗號:
「誒?我還以為大家都知道你們的關係呢?」
「笑死,我就說成不了啦。」
看著他們擠眉弄眼的模樣,夏茯緊緊攥起藏在桌下的手掌。經此經歷,她終於意識到因為一味的忍讓、順從,看似平靜的班級關係其實一塌糊塗。
放到過去她可能就忍了,以消極迴避作為抵抗,儘量減少和對方接觸。
但她都揍過包志偉了,再離譜的事情都幹過了,沒理由再忍這個混球吧?
他到底在笑什麼?好生氣,可突然拿拐杖敲他腦袋是違紀的。
冷靜點夏茯,想想看,方景澄之前是怎麼說話的,怎麼用那種反問的句子讓人生氣?
夏茯努力思考,被青年親吻的手心似乎還殘留著奇妙的觸感,現在它因為憤怒變得很燙,像烙印陷進肉里。
她直勾勾地盯著「稻草頭」,語氣十分平穩:
「笑死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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