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從現在是了。」孔夫人收起地契,放進了一邊的盒子裡。
孔玉藍目光轉向那個盒子,他注意到,裡面有厚厚一疊和剛才看的地契差不多的紙張。
「誰送來的?」孔玉藍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變得蒼白。
孔夫人道:「於大管家。」
沒有準確的名,但是孔玉藍知道那是誰,並且算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於之槐,是應惟故帶大的孤兒。連名字都是應惟故起的。
「他是什麼意思?」心思有了猜測,但是孔玉藍不敢相信。
「你也知道他和小故的關係,他的意思差不多就是小故的意思。藍兒,這麼多年了,你該認清現實了。」孔夫人嘆息不已。她本就沒指望過孔玉藍傳宗接代,也喜歡應惟故那個孩子,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對對方有些不一般的念頭,她本是樂意見成的。
只是兒子的心上人是個冷心冷情的人,兒子這麼多年都沒有打動過對方的心,她看未來也沒什麼希望。
「這個盒子裡是他們在玄城裡所有的產業,吾兒聰慧,這什麼意思,你應當清楚吧?」
玄城一角。
「聽說,你給孔家送去了一疊地契?」方渙和於之槐面對面坐著。
「是啊,」於之槐臉上的喜色還沒有消退,「哥已經鬆口了,說會離開孔家。」
方渙手一頓,內心狂喜,不過面上還是不露聲色。
「渙哥,我想帶著哥離開玄城。」於之槐說道。
「為何?」方渙心漏跳了一拍。
「我們從小在這裡長大,哥以前受了好多委屈,還有孔家也在這兒,」於之槐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他酒量已經練出來了,但是今天大概是想放縱自己醉,大腦已經有了醉意。「自從幾年前起,那些對哥心懷不軌的人就一直在中傷他,雖然哥不在意,可是我不想,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於之槐眼眶紅了,「這裡有著我們最不堪的過去,哥不怕,我怕。」
方渙內心掙扎了好久,才道:「離開了也好。」算了吧。
「渙哥,你說過你不想繼承家業,你也不是家中獨。」於之槐臉上被酒熏紅了臉,說話也含含糊糊,但是方渙聽得清清楚楚,「那你有沒有想過,和我們,一起離開玄城?」
「……」方渙無言。他的理智和情感又在拉扯。
直到於之槐醉倒,他都沒有聽到方渙的答覆。
……
孔家的小姐孔蔚藍於三天前舉辦了盛大的及笄禮。
應惟故就被她纏得不行,答應了要帶她出去玩。孔蔚藍很高興,還順手拉上了自家哥哥。
「哥哥,加油哦。」私底下,孔蔚藍衝著孔玉藍擠眉弄眼,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孔玉藍臉色不太好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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