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底下是一片灌木,應惟故看著自己刮蹭出來的傷口神色莫名。
檢查了一下,發現自己身上只有一些細小的血痕,除此之外沒有其它內傷。應惟故都為自己的體質感到驚訝,他墜崖的時候也很平靜,像是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會死。
他墜崖的時候聽見了孔蔚藍的呼喊聲,也就知道了方渙跟著他跳了下來。思及此處,應惟故不自覺地捂著心口,眉頭也皺了起來。
一種很奇怪的情緒湧上來,好像被人攥住心臟。
他站起身,準備去找一找方渙掉到哪兒了。只是他剛起身,一個身影就一瘸一拐的朝他跑過來。
「你沒事吧?」來人著急地打量應惟故周身上下是否有什麼問題,全然不顧自己摔傷的腿。
應惟故任由對方檢查,還破天荒地在對方看完,站不穩的時候主動伸手扶住他。
「你怎麼下來了。」應惟故眉眼冷淡,心臟不知為何漏跳了一拍。
方渙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卻又啞然,拉著應惟故就跑,邊跑邊道:「我們摔下來都沒事,那個賊人肯定也沒摔死,我們先躲一躲。」
應惟故的身體常年低溫,連同他的手掌,也是無論春夏秋冬,都是微涼的。
此時此刻,這隻冰涼的手被另一隻溫熱的大手牽住,甚至還是十指相扣。應惟故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熟悉感撲面而來。
一股熱意,順著交疊的手傳遞至應惟故的胸口,應惟故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有點奇怪。
方渙一瘸一拐拉著應惟故跑進一個山洞中,才鬆了一口氣。只是拉著應惟故的手並沒有放開,在路上的時候方渙就發現這一點了,只是私心作祟,他根本不想放開。
他看著愣愣地應惟故,剛想說些什麼,就聽見山洞外有動靜,身體條件反射地護在了應惟故身前,擋去了應惟故的所有視線。
「嘿,老子差點讓你這臭小子給陰死,現在沒地方跑了吧?乖乖受死吧!」黑衣人身上沾著草葉,臉上蒙面的布也沒了,露出一張平凡又陰狠的臉。
他舉起大刀,看向方渙的目光滿是陰毒,臉上露出快意。
慢慢走近,方渙心裡害怕,但是身體動都沒有動,死死地擋在前面。
他身後的應惟故只能看見方渙的背影,看得出神。
方渙咬牙,他的腿摔斷了,手臂此時也用不上力氣,若是他全盛時期,還能與這黑衣人打鬥一番,可是現在——
血肉被撕裂的聲音響起,鮮血迸濺到應惟故的臉上,隨後響起的就是黑衣人的慘叫聲,不過這慘叫聲馬上就戛然而止。
方渙的身體控制不住的向後倒退了幾步,應惟故下意識伸手接住他,溫熱的鮮血眨眼間染紅了白皙冰涼的雙手。
擋在他身前的人倒下,露出了一派慘烈的景象。黑衣人的脖子不自然的歪向一邊,原本握著刀的那隻手骨頭也像是被硬生生的扭轉的相反的方向,手上的刀卻到了另一個人的身體上,插在了方渙的身體上。
「你……」應惟故欲言又止,抱住方渙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他發現自己現在心慌不已,隨著方渙的失血,應惟故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也在失血變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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