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方渙就在門口靠著牆閉眼休息,聽見動靜睜開眼,「師兄,怎麼樣了。」他的語氣也很平靜,像是早就知道了答案。
應惟故:「收拾收拾,我們馬上離開妖域。」
方渙詫異道:「現在嗎?」
「怎麼,你想留在這裡嗎?」應惟故眸子冷冷,看過來的時候凍得方渙一個激靈,他猛地搖頭,立場鮮明的表明了自己的意願。
「沒沒沒,就是想孔……長老,該怎麼處理他的事情。孔家的人都還沒有醒……」方渙說著說著舌頭就打了結,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了。
「人各有命。」應惟故神情冷清,外面陽光正盛,他站在的角落恰好是被屋檐遮去了臉上的光線。
在亮得有些刺眼的光線比對下,方渙眯了眯眼睛,有一瞬間,應惟故的臉灰暗到他看不清表情。
方渙閉了嘴。
他回頭看了看孔玉藍的房門,關得緊緊的,沒有一絲空隙能讓他看到裡面發生了什麼。
「你的妖獸來歷不凡,好好培養,未來定成氣候。」
方渙愣了愣,想起了之前煩人精吵著鬧著要出來,它平常都還算乖,所以這次方渙就把它放出來了,結果一放出來就跑了個沒影,再回來的時候帶來了師兄。
因為應惟故在場,方渙也就沒太去注意煩人精,這會兒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走,孔家人該醒過來了。」
醒是醒過來了,可是孔家這一輩最出色的幾個弟子估計是毀了。
孔玄青虛弱的白著一張臉,聽著方渙給他說發生了什麼事,臉色更加蒼白了。
他神情滿是痛苦不解:「都怪我……要是我不是非她不娶的態度,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他的喉間還時不時溢出悲愴的哀鳴。
「就算不是你帶回來,也會是你們族中其它人帶回來。」應惟故冷冷道,看不下去孔玄青的自怨自艾。
「把罪責全都攬在自己身上,你未免高看了自己。」他少見的語氣夾槍帶棒,還在勸慰的方渙都聽得一愣一愣。
「……」孔玄青沉默了一會兒,捂著臉蹲了下去。
他的血脈是這一輩最純粹的,天賦也是最好的,只是現在看來,他的修為已經損失的只剩一小半。又因為精血的大量損失,未來是難再有精進,想要恢復之前的水平,估計希望渺茫。
煩人精在孔家晃悠了一圈,待孔家人都清醒過來後它才回到方渙身邊。它開靈智不算早,開完靈智後就一直被困在洞府中,以至於現在的煩人精就相等於一個人類小孩,做事沒有原因和結尾,一切都是按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去做。
「嗷嗚嗷嗚嗚嗚嗚嗚~」我把他們身上的髒東西都吃掉啦~
煩人精撒嬌姿態地蹭著應惟故的小腿,叫聲也黏黏糊糊的。本意是一個小孩做了好事想討糖吃,可是應惟故聽不懂,也就沒有給出煩人精想要的反應,讓煩人精失望不已。
原來讓孔家人昏迷不醒的原因是陣法殘留在他們身上的一股詛咒。
這個詛咒若是沒有得到及時處理,會日漸侵蝕宿主的心智神魄,最終讓宿主發瘋發狂失血而亡。
這並不是這一界該存在的東西,所以也不怪應惟故不認識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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