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俏臉上留下了疤,看起來像是被燙出來的。符步離心疼不已,卻不能問,怕再觸及符蒲黎不願回想的傷。
「哥哥,為什麼這些人,不能修煉、一輩子也看不了多大的世界,每天都要為材米油鹽發愁,過得匆忙又辛苦,臉上卻還總是笑呢?」
符蒲黎看著街道上,前不久還在破口大罵的女人這會兒正柔情地為另一個男人擦汗。
男人開了家豬肉店,每天都要宰殺生豬,身上有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和豬肉的騷腥味。女人是他的妻子。
「情,是這世間最難琢磨的東西。」符步離道,看了一眼被方渙拉著去買東西的應惟故。
「哥哥的意思是,他們有情,所以才會開心嗎?」小姑娘皺起鼻子,似懂非懂。
「或許吧,哥哥也不知道。」符步離笑著摸了摸符蒲黎的腦袋。
「不過有情人在一起,是會止不住心裡的高興的。」
「這樣嗎?」符蒲黎若有所思,「我也好想體會一下這種複雜的東西呢,聽上去好有趣!」
「蒲黎,這東西有趣,也有毒。能得善終者百不存一,你怎麼就知道,這東西在你身上就是有趣的呢?」
符蒲黎歪了歪頭:「哥哥體會過嗎?」
符步離苦笑一聲,沒有再回答妹妹的問題。
另一邊。
方渙:「試試這個!」說著拿著一張奇奇怪怪的面具就想往應惟故臉上罩去。
面具停在了離應惟故還有三寸的地方,方渙回過神來,差點嚇出冷汗,在心裡罵自己,怎麼就下意識拿出以前對待師兄的態度了呢?!
應惟故眨了眨眼,將臉伸向前去,貼在了那張面具上。
方渙:「!!!」
手裡好似還能感受到皮膚隔著面具透過來的淺淺溫度,方渙的耳朵里,現在只剩下心如擂鼓的聲音。
震得方渙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了?」
清冷的聲音穿透面具,變得有些模糊,方渙回過神,顫抖著手替應惟故繫上了面具的系帶。
應惟故站直身體,長身玉立,風吹動他散落的髮絲,濃墨似的眸子平靜地看著方渙。
方渙猛得轉頭,不敢再多看,又胡亂拿了攤子上一個面具往自己臉上蓋去,想擋住臉上不正常的變化。
「老闆,這兩個面具我要了!」
說完就拉著應惟故離開。
隔著一層面具,誰也不知道此時此刻面具下的臉是什麼表情。
應惟故的腳步突然停下,前面放開了肚皮吃東西的方渙看著他停下也跟著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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