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棍子的那一刻,傅富氣極反笑,連連稱道:「好啊,好啊。」
到底是老了,已步入中年的Alpha身姿已有些佝僂,不復年輕時的意氣風發,他接過鐵棍,不知是怎的,落下的力度反而沒有剛才重。
「嗯…」
有一棍子打到了鞭子抽破的傷口上,傅謹言悶哼一聲,身子直直地往前倒,他痛得直冒冷汗,而汗水早已流過傷痕累累的背,進一步感染了傷口,讓疼痛愈演愈烈,一時竟昏了過去。
有下人端著一盆冷水過來,傅謹行眼巴巴地看著,以為父親是要潑上去,把人痛醒再接著打。
誰知,傅富忽而放下棍子,只是洗了兩下手,把混著血腥的鐵鏽味洗去,便叫人把冷水端了下去。
傅謹行素來藏不住心事,難掩遺憾。
傅富冷冷地瞥了小兒子一眼,對管家吩咐道:「先把謹言抬去醫院,等他醒了立刻通知我,我還有話要問他。」
管家點頭應好,他退了兩步,指揮傭人把流了一地的血處理乾淨,又緊忙催促下人快抬著暈倒的人去醫院。
傅家的下人平日裡多受傅謹言恩惠,如今一個都不敢怠慢,手臂抬著擔架,腿走的飛快,生怕送的不及時,真把人熬死了,自己掉了腦袋。
已入深夜。
知秋從聯邦警局回到醫院,臨走前她吩咐尚武好好照顧白子墨,不要讓他被人劫了去。
聯邦的法律雖然有威信,但耐不住有人也許會狗急跳牆,劍走偏鋒,殺人滅口。
臨睡前,知秋接到了一通意外的來電。
電話里的男聲很急迫,周遭的雜音很重,有車啟動引擎,以及人走動的聲音,似乎是在外面的電話亭。
來電人是白子墨,他好說歹說下來,哀求了尚武很久,才要到了電話。
幾乎是電話一通,他就迫切地說清了自己的來意:「知秋小姐,我都按你說的做了,現在怎麼辦,那些照片和錄音都是偽造的,我身上的傷也不完全是傅謹言打的,如果聯邦要查,馬上就會露餡,你…你可得救救我,對我負責到底啊!」
去除剛剛在傅家刻意表演出的尖銳,白子墨的原聲其實很好聽,有著少年的青澀與算計,他乾脆地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沒有懊悔自己怎麼被卷進了大家族繼承人間的爭鬥,而是坦坦蕩蕩地向這次事件的始縱恿者求助。
輪椅上的人費了一天心神已經有些倦了,但還是強打起精神安撫道:「我已經讓人把新的身份證和機票給你送去了,你從中挑一張,隨便你飛去哪先避一避風頭,我會把約定好的錢和足夠的生活費都打到你新身份的帳戶上。」
電話里的男生愣了片刻,咬咬牙,繼續追問:「你是要我永遠背井離鄉,是你當初說一定能保全我,我才敢這樣乾的!」
知秋當然做好了萬全的打算,她正欲回答,這時忽然有另一通電話進來,她定睛一瞧——竟是阮葉的來電。
第22章
夜色溫柔,私人醫院地處市中心的繁華地段。從二十樓往下一望,便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意外的電話,讓輪椅上疲憊的女孩十分驚喜,頓時揚起了明媚的笑容,比太陽還要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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