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體中,一個膽小的Omega戳了戳她們裡面最有主意的陳諾,遲疑地問道:「媛…孟媛她家境好,就算傅謹言有意找她麻煩,估計也做不了什麼,只是沒了她庇護我們,我們以後該怎麼辦?」
陳諾吹了吹手上剛做的美甲,看起來似乎對這件事不屑一顧,他自信道:「隨她走吧,如果傅謹言找起麻煩來,就把今天的鍋全推到她頭上,我們人這麼多,抱起團來,諾安頓本就沒幾個人敢欺負我們。」
傅謹言步子大,很快就走到了另一邊。
校長室位於諾安頓最高的樓層,平日裡總有人來清掃,卻少見校長的人影。今日本不是校長來學校視察的日子,然而雷苛卻收到了通知,早早來了辦公室等候。
敲門聲響起,雷苛立刻站了起來。
來人是諾安頓的學生,規矩地穿著一身校服。細細瞧去,便能看到裸.露的肌膚處處都是傷口,校服裡面還有未乾涸的血跡,雷苛不忍繼續再往其他處看,便不自在地挪開了視線。
對待長輩,傅謹言一向恭恭敬敬,從不僭越,深得長輩歡心。他謙卑地把申請遞了過去,直到校長坐下翻閱,他這才也跟著坐下。
雷苛翻開寫了滿滿三頁的紙,逐字逐句地讀,他越看越驚心,越讀越搖頭,開口勸道:「謹言,你真的要這樣做嗎,你和白子墨的事不過是傳聞添了油加了醋,冷處理一段時間大家也就忘了,怎麼非要退學不可?你只要再修個幾學分就可以畢業了,退學實在太可惜了,你成績那麼優秀!」
聽到校長的誇獎,傅謹言不置可否,他牽強一笑,只回應道:「這是我父親的決定。」
昨夜。
傅家老宅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大兒子在宴會出醜的點燃了傅富心中的一把火,小兒子遞棍子的愚蠢行為又涼了老父親拳拳愛子之心。
不知道是傅謹言命好,還是身體素質超人,血肉淋漓的進了醫院,醫生也膽戰心驚地查了半天,結果只查出了些皮外傷。
幾條鞭子抽的精準,愣是沒有一條真正傷到要害處,醫生們不過消了毒,上了點藥,包紮了一下,便全無用武之地了。
不過半小時,疼昏的傅謹言便甦醒了,他一天沒有進食,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找水,只是剛一抬頭,他便歇了心思。他強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恭敬地叫了聲:「父親。」
畢竟是自己拿二十年時間栽培出來的繼承人,也是陪了他最久的兒子,傅富一顆慈父的心終究還是不忍,他扶額合眼,軟了語氣:「你躺下吧。」
只是沒等人聽話躺下,他又神色嚴厲地追問:「你知不知道自己今天錯在哪裡?」
傅謹言咬牙,恨恨道:「錯在沒有處理好之前的感情關係,錯在沒有預料到知秋會出此下策來藉機報復我,錯在沒有派更多人看守和檢查好宴會的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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