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桌子上,扶著額頭感慨道:「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傅謹言擰著眉想為自己爭辯,只是思路捋了半天卻沒法根據結果合理化自己的推測,只能低下了頭。
如果問這世界上最了解的傅謹言的人誰?
從小一個人把傅謹言扶養大的傅富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幾乎是病榻的人一低頭,他就讀懂了兒子心中的不甘,傅富軟了語氣,應道:「想說什麼便說吧。」
傅謹言心裡掙扎了一會,始終無法用邏輯說服自己,最後懊惱地搖了搖頭,否定道:「沒什麼,大概是我想多了。」
為了傅家的顏面,也為了平息知家可能的追究。
關於宴會的醜聞,傅富選擇大事化小,用公開道歉平息公眾怒氣,再用退學顯示懲戒,最後用兒子身上的傷賣一波慘博大眾同情,以後再慢慢靠營銷來挽回公眾心中傅氏集團的形象。
於是便有了今天校長室的這一幕。
辦公室里,傅謹言沒有把前因後果解釋清楚,但單單一句「父親的決定」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大家族的繼承人從來身不由己,雷苛遺憾地嘆了口氣,終於還是在退學申請上蓋了章,他把申請遞迴男人的手上,隱晦地叮囑:「謹言,我是校長,卻也是看著你成長起來的長輩,你出身優越,從小到大無論想要什麼,都是別人送到你手裡,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時候,所以也不知道得不到是什麼滋味。」
在傅謹言詫異的目光下,雷苛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有時候你以為的欲擒故縱也許是對方真的不喜歡想要避開你而已,不要對自己太過自信,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操場上全是來上早課的學生。
今天是單周的星期一,按照諾安頓的慣例,每個單周都會由教導主任到主席台老帶著大家宣誓效忠聯邦。
只是不知出了什麼事,今日來主席台見大家的人居然不是主任,而是一年也見不到一回的校長。
看見台上換了人,學生們頓時興奮起來,在主席台下一個個咬著耳朵議論,就連阮葉都止不住好奇,湊到輪椅邊低聲問道:「校長今天怎麼突然來了學校?」
昨夜傅家派人明里暗裡試探過,知秋心裡再清楚不過,校長為什麼來,以及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為了不讓阮葉覺得自責,她還是裝了糊塗,結結巴巴道:「也許是有什麼大事要校長來宣布吧。」
到底是不擅長說謊,輪椅上的女孩臉色變了又變,眼神四處亂飄,怎麼也不敢直視旁邊人的眼睛。阮葉心思細膩,自然沒放過女孩神色的變化,她垂下不知為什麼有些黯淡的眼眸,沒有戳破這份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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