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想說什麼。
「噓。」坐在輪椅上的人比站著的女孩低了半個頭,她胳膊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地點了在女孩殷紅的唇上,眉眼的鋒利被眼底的笑意中和,溫文爾雅。
將要開口,卻未曾開口的話,兩人其實都清楚。
剛剛的角色仿佛調換了,想要戳破這層若即若離窗戶紙的人開始尋找更完美的時機,而原本不敢面對這份感情的人突然鼓足勇氣想得到愛。
知秋往前推著輪椅走到門口,在即將踏入電梯的一剎那,她忽然回頭看向從開始就一直默默注視著她背影的人,緊接著緩緩開口。
「這次舞會我也受到了邀請。」
「什麼?」阮葉往前一步,但電梯的門已經關上,快速開始下降。
女孩的話被呼嘯的風聲吹得有些發散,阮葉只能靠讀唇語猜測剛剛那句話究竟是什麼。她的注意力全放在未開口的遺憾里,全然沒有意識到還會有後續,她只讀懂了兩個字。
舞會。
傅謹言退學的消息在世家流傳很廣,這些日子他被家族狠狠雪藏了一段時間。
一時間,當初的那些阿諛奉承的跟班全都翻臉倒戈了二少爺傅謹行,就連平日裡對他唯唯諾諾的阿貓阿狗迎面撞上,都要抓話柄湊上來奚落兩句。
傅謹言失笑。
他身體健康,頭腦清醒,人脈盤根錯節,幾乎可以說是半隻腳已經邁進了公司的大門。現在不過失去了學歷,暫時受到了父親的冷落,這群人就敢落井下石。更有甚者,乾脆投靠了他剛尋回來的弟弟。
他素來自恃清醒,用出身將人劃分三六九等,只結交有用之人如今看這如此荒唐的一幕幕,反倒是他視野狹隘了。
「踢踏。」臥室門前有腳步聲,傅謹言挑眉,以為又是自己那個蠢貨弟弟來宣誓主權,便從抽屜里找出一根煙叼著,做出一副鬱郁不振的頹靡樣子。
剛點燃的菸頭掉落在木製地板上,連最頂頭的菸草還沒燒乾淨。
「混帳東西!」
傅富走了進來,看見大兒子這一副做派,差點沒氣暈過去,他拄著拐杖罵道:「有沒有出息,這才幾日你就頹廢這樣,如何成大器,如何讓我放心把傅家交到你手裡!」
不復往日西裝革履,傅謹言穿著一身睡衣,一副吊兒郎當的神情。
地上還掉著沒抽完的菸頭,來不及考慮其他,他急忙跪在地上,半個膝蓋卻意外壓在了點燃的菸頭上。燙意滾熱,但傅謹言一動未動,他神情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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