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往茶壺添熱水的手抖了一下,滾燙的開水淋濕了木頭桌子,他急忙找了塊乾燥的布來擦,誰知道擦水的同時竟燙到了自己。
李特有些吃痛,但面上不顯,
在阮葉給他打電話之後,他立刻就聯繫了老闆那邊,現在他不是一個人在面對老闆設計在遊戲裡的角色,而是掛著玉牌給老闆和陳醫生直播。
他尷尬一笑,岔開了話題:「玉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相似也很常見,你想要買我店裡還有許多。」
「砰。」
茶杯蓋砰地一聲蓋在了杯子上,看到來人淡漠的灰色眼睛,李特想到了自己服務多年的老闆。
他的神色嚴肅了許多:「抱歉失陪,您先喝茶,我去去就回。」
李特放下茶壺,先去了趟衛生間用冷水沖了沖自己被熱水燙傷的手指,隨後找了一間離阮葉所在處較遠、隔音相對較好的屋子。
李特摘下玉牌,對著玉牌邊緣隱藏的收音設備小聲問道:「老闆?我感覺遊戲裡的你好像知道你正在看著她了,她想談談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李特所在的商鋪四周早已關了門,就連路燈也已經熄滅,而另一邊雖然也已經是夜半時分,但私立醫院旁邊的大廈燈火通明,不少人還在裡面熬夜加班。
提前知道阮葉的到來,陳醫生提前請了自己的一部分年假,按照阮寧的要求,把直播地點換到了她沒有監控的私人辦公室里。
此時的四季大廈二十三層的私人辦公室只有兩個人,一個垂垂老矣卻眼神清明,另一個年輕貌美卻難掩倦態,外人去看反倒是年老的那一位身子骨更結實。
聽到李特這話,阮寧下意識就要發火。
她從被強行脫離遊戲後,精神狀態一直不算好,火氣很容易就會上來,吃了許久的藥也不見好。
陳儒說她是急火攻心,心病醫不了。
坐在阮寧旁邊的陳儒,遞過去一杯水:「先喝口水壓壓火氣,李特這孩子做事一向穩妥,他沒有直接亂來,而是先請示你也是好事。你冷靜一下,再想接下來怎麼說。」
阮葉接過杯子,喝了口水,頓時神智清明了許多:「因為我已經不記日記本多年了,上次治療我過去的時候,進行的太順利,以至於我都忘記了過去的自己還有愛寫日記的毛病,導致後面進行遊戲更新的時候,忽略了用品的更新。」
她囑咐道:「遊戲更新疊代了這麼多次,就算是一次次失去記憶,日記本留下的內容也足夠她認清大部分事了,更何況這一次她還見到了我。她如果問什麼,你如實回答就是了,已經沒有什麼秘密是她不能知道的了。」
李特收到指示,深吸一口氣,返回了阮葉所在的屋子。
他為自己添了一杯茶,坐了下來:「我確實認識一位叫阮寧的人,她是我的老闆,你們長得簡直是一模一樣,只是氣質天差地別。」
阮寧和阮葉之間乍看一模一樣,但是對於他這種深受職場文化毒害眼光毒辣社畜來說,一眼就能看清楚其中的區別。
阮葉更像是還沒長大的老闆,一個已經有了暴君雛形,但是還沒長成暴君模樣的暴君初始狀態,有點像他以前玩過的養成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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