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官兵猶豫不決:「軍師,王公子借道而行,並無包藏賊人之意啊。」
「借道是一回事,肯不肯窩藏賊人又是一回事,今日這車,願與不願,我都要搜。」任平生逐漸靠近馬車,墨書卻抽刀擋於車前。
他道:「我王氏不受當地管轄,你無權搜車。」
任平生冷笑一聲,他朗聲道:「我乃大將軍麾下士,所做之事皆為大將軍授意,你們這一個小小四品地方官的車,我還搜他不得?」
墨書眉間一豎:「你!」
「任軍師,我稱你一聲軍師,便是對天下謀士的尊敬。」王秋遲下了車,他自帶一番儒雅風流的氣派,比起狼狽不堪的任平生,已是高了一頭。
他平靜地看著任平生有些氣急敗壞的臉,道:「但你為天子謀士,而非大將軍之謀士;你所謀當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而非朋黨之爭,殘害忠良。」
任平生頓了頓,正欲開口,卻被王秋遲打斷。
「你敢將那賊人的名號說出來嗎,不對別人,對簿朝堂,在陛下面前親口說出來?」
他恨恨地看了一眼王秋遲,咬牙道:「走。」
任平生轉頭,陰惻惻地對他笑道:「可別落在我手上了。」
王秋遲不卑不亢,對他含笑點頭,墨書歸刀入鞘,道:「軍師好走。」
待任平生走後,付祂挽起車簾,對王秋遲躬身致謝:「多謝督尉出手相救,救命之恩,付某定當勉力相報。」
王秋遲搖了搖頭,笑道:「我所求並非付將軍以死相報,只是將軍是謝家人,就當是子牧又欠了我個人情了。」
子牧是謝清塵的表字。
又?難道謝清塵之前還欠過他人情嗎?
付祂遲疑開口:「你別太為難他。」
卻見王秋遲神秘莫測地笑了笑,他一臉篤定:「我肯定不會為難他的。」
王秋遲攆著暗衛和墨書下了馬車,留付祂一人在車上處理傷口。
墨書見暗衛被射中的那隻腿還插著箭羽,上前詢問:「需要我幫你處理嗎?」
他翻出身上隨身攜帶的紗布,遞給暗衛。
那暗衛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抗拒,卻還是道:「有勞了。」
墨書蹲下身來,握上箭簇,使力一拔,短箭帶著鮮血噴涌而出。暗衛耐力很好,錐心的疼痛他也只是輕微皺了下眉,轉瞬即逝。
王秋遲垂眸打量著他,忽地開口道:「你是秦王的人?」
那暗衛想也不想便答:「不是。」
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妥,補充道:「家主與將軍交情甚好,聽聞將軍失蹤,便派我來找尋一二。」
「那你們家家主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王秋遲瞭然點了點頭,神情不疑有他。
暗衛暗鬆了口氣,墨書包紮地謹慎,待給暗衛處理完傷口之後,付祂的聲音也從車內傳了出來。
「王督尉,可以了。」
王秋遲先行上車,墨書扶著暗衛跌跌撞撞地也上了馬車。
幽暗逼仄的馬車內,頓時擠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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