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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付祂頭疼地扶額,對著付英無奈一笑。
這兩人每日都要吵鬧,吵鬧也不在別的地方吵,專挑她這一方四角小院吵。
緣由是王秋遲日日都要以探望之名與付祂商議朝堂之事,謝清塵又怕王秋遲為難她,故每次王秋遲來找她都要跟著一起。
所以每次好好的談話老是被這倆人攪的雞飛狗跳。
兩人鬧著鬧著就進了門,王秋遲拎著紅泥酒壺,笑著向付祂問好。
「付將軍。」
付祂頷首,王秋遲毫不客氣地在她身邊坐下,自顧自斟了清酒,遞與她。
「我們滄州人不喝你那酒,軟綿綿的,喝著沒力道。」謝清塵在一旁見縫插針道。
付祂接過了酒,酒香濃郁,確實不似西北烈酒般醇厚。
謝清塵嘟嘟囔囔地埋怨,付英看了他一會兒,忽地道:「謝公子,你的嘴角怎麼破皮了。」
付祂也抬眼看去。
謝清塵登時紅了臉,他抬手摸了摸唇角,支支吾吾道:「不小心擦破了,沒事。」
王秋遲瞥了他一眼,抿著酒,唇角微微漾開。
屋裡噼里啪啦燒著炭,一時寂靜,無人開口。
「竇雲和魏思道這次斗的兩敗俱傷,誰也沒討著好處,天子也為二人所累,已然成了傀儡,這時候,得有人站出來,破開這迷局。」王秋遲將酒壺放在火爐上面,謝清塵趁他不注意,偷偷將烈酒換了來。
付祂偏著頭看他,她眼底極亮,像是黑夜裡的豺狼:「王督尉所謂何意?」
王秋遲笑著搖了搖頭,他道:「將軍不要和我打太極了,俗話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咱們坐擁地方,卻也並非不問朝中之事,家父年邁,未洲王氏便由我一人支撐,獨木難支,我需覓得良主,我想,謝氏亦是如此。」
「再者,若現在我們秉持中庸,來日無論哪一方上位,都不會輕易放過我們,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為自己博得一條出路,將軍,你說如何呢?」
謝清塵蹙了眉,他遲疑道:「你的意思是,想與我們結盟,共同投靠一方?」
王秋遲點了點頭,笑道:「正有此意。」
他清了清嗓,道:「我此行並非毫無誠意,其一,我救了付將軍於水火之中。其二,西北滄州年年過冬困難,缺少糧食,雪重霜厚,房屋也會折損不少,我未洲涼氏願開倉放糧,賑濟滄州百姓,共度難關。」
「但前提是,謝氏要借與我們兵馬。」
付祂坐直了身子,她審慎地打量著王秋遲。
「兵者殺器也,自古有兵馬者得天下,王氏想通過區區幾倉糧食就換得我們謝氏的兵馬,未免有些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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