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冥思苦想了半天,忽地靈光一現,他頓悟道:「啊!想起來了,前些日子在府里的時候那些侍衛喝了點酒,我從他們嘴裡套了點話出來。」
「說是謝氏和王氏結了盟,謝氏借兵,王氏借糧,兩家結了秦晉之好!」
劉煜聞言,放在桌上輕點著的指尖微微頓住。
「結盟?他們結盟,是要反,還是要降呢?」
天子病重,朝野驚動,人心浮沉,乃至惶惶不可終日。
「應是今年格外嚴寒,陛下著了涼,又有陳年舊疾並發,是故病重。」醫官把了脈,對一旁的皇后竇氏道。
竇氏蹙著眉,她看著龍榻上神色蒼白,垂垂老矣的皇帝,眸中有些許厭惡。
「有法子治嗎?」她用帕子捂著唇,悶聲道。
醫官猶疑了片刻,踟躕道:「有是有......只是......」
侍立在側的魏思道似乎有些厭煩他磨磨唧唧的樣子,厲聲道:「別說那麼多沒用的,就說能不能治吧。」
醫官拜了一拜,戰戰兢兢道:「微臣盡力為陛下續命。」
竇氏卻聽出了他話里的不尋常之處:「續命?意思是無藥可醫了嗎?」
醫官被他們為難地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只得破罐子破摔道:「陛下常年縱慾過度,體內空虛,陽氣彌盡,正是虛弱之際。風寒侵入又加重了身體的痹症,只怕是無力回天了。」
竇氏不言,她與魏思道分立兩側,卻又心懷鬼胎。
天子還未立遺詔,絕不能讓他就這麼撒手人寰。
魏思道小聲警告他:「給我把陛下的命吊住,無論用什麼法子,要是就這麼一聲不吭的沒了,唯你是問!」
豆大的汗滴緩緩划過醫官年邁的鬢邊,他低著眼,連連稱是。
「執金吾大人,本宮乃天子正妻,一國之母,你就這麼越俎代庖,也太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吧。」竇氏盯著魏思道,眼角微揚,語氣不善。
魏思道冷哼了一聲,殿外的禁軍悄無聲息地涌了上來,只聽得刀劍出鞘,寒光乍現。
他看著竇氏,聲音有些陰陽,那是宦官獨有的聲線:「皇后娘娘,陛下龍體抱恙,不宜見風,我看,這日日請安,也可免了吧。」
竇氏鳳眸微微睜大,她語氣惶然:「你......你豈敢?」
魏思道輕輕拍了拍手,語氣輕鬆:「送皇后娘娘下去歇息吧。」
翌日,一則秘聞傳遍了大街小巷。
「誒,你知道嗎,聽說天子病重是跟那個命裡帶煞的煞星相剋呢!」
「真的嗎?這秦王不是從小就在宮外長大嗎,怎麼還能克到天子?」
「命硬唄,秦王出生時關內恰逢千年難得一遇的洪災,良田萬頃盡數衝垮,許多地方顆粒無收,百姓流落他鄉,更有甚者,人食人呢!昭朝建朝來便未有這等怪事發生,怎就偏他秦王給遇上了?」
「當時便有流言道秦王與國運相剋,今上心生忌憚,便把他送到宮外交由司空撫養,這麼多年了,就給了個秦王的封號,連接進宮看一眼都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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