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對齊扶枝道:「齊少府,聽聞宮內花苑開了不少春花,奼紫千紅,很是嬌艷,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齊扶枝有些訝異地看了她一眼,對上付英催促的眼神,他心下瞭然。
「付姑娘盛情難卻,齊某卻之不恭。」
待二人走後,偌大的東宮中便只剩了兩人。
劉煜微微側頭,觀察著付祂的神情。
片刻後,他遲疑道:「你......你這段時間過的還好嗎,大......大將軍沒有為難你吧。」
付祂搖了搖頭,她蹲下身來,繼續處理齊扶枝沒拔乾淨的雜草。
劉煜有些焦急地攔住了她在野草叢中撥弄的手,急急道:「不用你來,我自己來就好了。」
付祂抬眼,正對上劉煜映著春光的眸子,碎影浮金,緩緩化開在了那雙能溺死人的眼睛裡。
美的不似人間客,倒像是偶然遺落於世的仙人。
付祂忽地想起了一句話。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想著想著,她便輕輕笑出聲來。
劉煜微微蹙了眉,有些納悶:「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付祂笑著搖頭,她不經意道:「沒什麼,有時候覺得王爺美的不像男子,倒像是傾國傾城的女子。」
劉煜脊背微微一僵,眉眼裡的笑意微微有些碎落,他道:「有道是,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吾妻可要看仔細些。」
兩人打掃了一整天,東宮方才褪去原本那副無人問津的樣子,看起來倒是氣派了不少。
大多時候是付祂一言不發的悶頭做事,劉煜到底是養在深宅大院裡的,沒吃過多少苦,拔個草都還要偷工減料,沒一會兒便喊著腰酸背痛,付祂只好讓他站在一邊歇息,自己再接手劉煜沒做完的事情。
劉煜也不是完全幫不上忙的,比如他會端著宮裡面的新貢的瓊露,小心翼翼地捧著餵她,付祂看著眼前美若嬌花的人,只覺一身的沉重便消散無蹤。
她終於明白,為何君主愛江山更愛美人。
「吾妻真厲害。」餵完了付祂,劉煜捧著碗倚在廊柱前,看著付祂又弓下身幹活,他長嘆一聲:「感覺我們好似尋常的躬耕夫婦,你在農田耕作,我做好羹湯盼你回來。」
付祂微微一頓,似是有所觸動。
緊接著,劉煜又憤憤道:「怎麼感覺你更像夫君呢,總覺著你能一個打我十個。」
「......」
付祂又躬下身去,假裝沒聽到。
「一定要好好查查看守東宮是哪些人,如此怠慢職守,真該狠狠地罰!」晚膳間,劉煜坐在桌邊,他用瓷勺攪著碗裡的甜湯,神色不平。
付祂總感覺他要把那碗給攪出個窟窿來,遂道:「王爺且寬心,先帝在位多年未立儲君,又猝然崩逝,宮人來不及打掃實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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