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沅咬牙切齒,強扯著笑,這是故意往她心口戳呢:「大可不必。」
都同是天涯淪落人了,還有心思在這取笑她,齊扶枝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另一邊,付祂細細叮囑了軍中事宜,付英聚精會神地聽著。全然不知付祂已經停下來了,正一眼不眨地看著她。
付祂長嘆一聲:「付英,回神了。」
付英這才如夢初醒般,一臉茫然:「將軍交代完了?」
「公子性情莽撞,又不諳軍事。你可自取而代之,滄州地大事多,他常常處理不過來,如有空閒,也可幫他處理一些。」
付祂如數家珍:「但比起公子,我更擔心你。你性情沉穩,是不可多得的將才,只是受了委屈也只會憋在心裡,誰也不告訴,沉穩固然是好事,忍氣吞聲則截然相反,若是手下的那些人有朝一日騎到了你頭上,我怕你也會忍著。」
畢竟付英一直秉承著「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的處事原則,真正做到了不爭不搶,不怒不怨。
「我會的。」付英頻頻點頭,看樣子像是把付祂說的話給聽進去了。
付祂對付英比較放心,更何況還有池海與齊扶枝在,倒不至於讓下面的人犯上作亂。
「你跟隨我數年,受了不少委屈,如今你能獨當一面,我心甚喜。」
付英聽著聽著,眼眶一濕,眼淚就要落下來。
付祂最害怕女孩子落淚,她看著好不心疼,故而慌忙喊了跟齊扶枝大眼瞪小眼的荊沅,便要走人。
馬車已在府外等候多時,付英泫然欲泣,眼眶通紅,依依不捨地看著扶荊沅上車的付祂。
付祂回頭看了一眼,就迅速轉過眼去,矮著身子進了馬車。
馬夫揚鞭大喝,馬車絕塵而去。
撲迭揚起的塵霧中,齊扶枝與付英並肩而立,付英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喃喃道:「以後真要成陌路人了。」
「將軍是在擔憂以後滄州與蜀州聯盟破裂,兩軍交戰之時麼?」
「如若再見是戰場上兵戎相見,我倒情願再也不見。」
齊扶枝卻搖了搖頭,道:「將軍多慮,依在下看來,蜀州與滄州交戰的可能性不大,倒是可能先與未州交戰。」
......
馬車上,荊沅倒在付祂腿上,由著付祂認真專注地給她揉著太陽穴,不由舒服地眯起眸子。
「你還沒跟我說,你的毒是怎麼解的。」付祂忽地開口。
荊沅眯眼思索了一會兒,糾正她:「我的毒並沒有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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