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那裡,她第一次發現沈悄的不對勁。冬天的傍晚,她下班回家,房子裡卻沒有開燈。沈悄坐在窗前背對著她,她以為對方只是在發呆,所以放輕了腳步走過去,想要給她一個擁抱,卻沒想到走到近前,看到她手裡的體檢報告。
在昏暗的光線里,沉默和崩潰在蔓延,沈悄抬頭看她,眼神深不見底,帶著洶湧的掙扎和恐懼……
燒好像退了,但她還是感覺到冷,被子裡一片冰涼。
她將自己蜷縮起來,攏住厚重的被子將臉埋進去。
她又想起肖約,陰謀論地猜測肖約到底知不知道沈悄的存在,畢竟昨天的一切實在是太巧合……
最後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做了一夜的亂夢,醒來已經是早上九點。
這次連釧沒有給她打電話,只發了消息問她身體怎麼樣,要不要請假在家休息。黎頌再次感嘆國無丞相則國將不國,然後回了說一會兒就到。
到公司就是一天的忙忙碌碌,她按部就班地挨到下班,連釧來說小孩子想感謝她的生日禮物,問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黎頌很喜歡那個乖巧的小姑娘,說:「行,我請客,問問小孩兒想吃什麼。」
連釧笑了笑說不用,「詹識今天回來。」詹識是連釧丈夫,在國外一所研究所工作,夫妻倆聚少離多,一年見不著幾面。
黎頌:「怪不得,不過你們夫妻倆好不容易見面,拉我一個電燈泡不好吧?」
連釧:「他回來也待不了幾天,今天請你吃了飯,正好我們好好待兩天。」連釧在S&O的待遇非常不錯,又得黎頌重視關照,這種人情自然少不了。當然,其中有沒有詹博士的危機感作祟就不得而知了。
下午黎頌和連釧到餐廳的時候詹識和提提已經在等了。
小孩兒撲到媽媽懷裡,又甜甜地叫「黎阿姨」。
男人起身打了招呼,繞到一邊為女士拉椅子,說:「我看比起我,孩子倒是對黎總更親。」
詹識西裝筆挺,戴著金絲邊眼睛,氣質溫文爾雅,開口語氣卻帶著醋勁兒。被老婆毫不留情地翻了個白眼,詹識又討好地為她撫了撫鬢角的碎發。
看著夫妻倆的互動,黎頌感嘆到:「小別勝新婚啊。」
都是熟人,一頓飯吃得也舒服。
席間聊到詹識的工作,他突然想起:「說到這兒我想起來,我們研究所的金主爸爸最近發生了件事。」他不是愛八卦的人,能讓他主動提起來的事兒,那必然有幾分分量。
連釧比黎頌更先反應過來,「W·U?」Y國的一家老牌企業,創始人是上個世紀從國內遷過去的華僑,是那一批華僑中比較有家底的,因為在國難期間盡心盡力向國內運送物資,積累了聲望,吸收了一大批追隨者,創建了W·U的前身。這家企業本家姓肖,但是後來加入的人越來越多,經歷了一番變革後更名為了W·U,是因為肖家籍貫在吳地,那一批追隨的商人也大都是吳地人。
在那個時代,遠去海外的一批生意人抱團取暖,慢慢地將生意做大盤活,逐漸在Y國站穩腳跟,到現在,已經在國內外都頗有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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