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頭的三樣?」小廝剛一下報了太多,心裡嘀咕了一下,嘴裡倒是乖巧,「那客官稍等,我這便讓廚房做起來。」
剛走到門口,便聽到徐果在那說:「你們這酒樓,是哪天開業的?」
小廝疑惑的回頭:「客官,小的也不清楚,小的才過來這邊小半個月……」
「好,你下去吧。」
小廝笑,「誒,好嘞,小的去廚房給您催菜。」
門被關上,這包間便只剩下徐果一個人,她站起身,輕輕踱步,一雙手在那牆上輕輕擦過,所有的裝飾都是嶄新的模樣,但又似乎總有些已經開過許久的感覺,徐果輕輕開門,身子稍稍往屋外探去,長廊上空無一人,但能聽到有嘈雜的招呼聲,樓下倒是門庭若市,「咚咚咚,」有腳步聲傳來,大抵是又有人要了包間,徐果忙關上門,小步走到那塌前坐定。
桌案上有原先就備好的茶,她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此時,那腳步聲似乎停在了她屋外,徐果莫名的緊了緊手裡的茶杯,只聽,「咚咚咚」敲門聲,徐果問:「誰?」聲音竟是沙啞,她咳嗽了一下,又問了一聲,「誰?」
外頭的人也沒應,竟是直接便開了門,呂野對著徐果笑,也沒說話,只是回頭又瞧了自己跟著的隨從一眼,便估計將那門又關上了。
徐果見是她,不免無奈,大抵,這酒樓的老闆便是眼前這位,隻手遮天的本事,她往常只是從書中瞧過,如今是真正見識到了。
「怎麼了?看到我,不開心?」呂野見徐果沒動,便自己走上前,在她對面的塌上坐下,兩隻手肘支在那桌案上,輕輕的問。
「臣不敢。」徐果說得很輕,這官語在酒樓里說並不適合,但她便是想這般與眼前的人矯情一番。
「行吧,那我便也不跟你說月娘的行蹤了。」呂野坐直身子,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飲著。
捏了捏那杯身,身子都有些抖,徐果站起身,那茶水因為她的動靜,溢出一些,落到她的衣袍上,只得放下杯子,抖了抖衣袖,眉頭皺著,也不說話。
呂野便坐在那,看著她那份燥意,輕輕嘆氣,這人便是這般,明明為官也有一些時日,卻還是壓不住氣性,明知道那尖銳的稜角也會刺傷自己,硬是不肯刨下來,那臉都已經紅成那般,那眼睛裡泛著淚,呂野沒法,只得站起身,她走上前,擁住徐果,輕輕安慰:「好了,月娘她沒事。」
徐果那麼高,被矮自己半個頭的呂野擁著,她低下頭,便看到呂野那額間輕輕的皺起,沒多想,手便蓋在那邊,嗓音乾乾的,「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呂野此時才抬頭,輕輕笑,「嗯,是挺任性的。」她將手撫上徐果眉眼,輕輕的擦了下,「不過此事我只是為了成全子淑,與你無關,你生氣是因我未告知,你覺得自己像個螻蟻一般被人使喚,沒有存在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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