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於呂野,於徐家,先前那些事,不過是一堆跳樑小丑的把戲罷了。
「都別這般看我。」呂野苦笑,「這世間本就有很多無奈,即便我們不想落入這個泥沼,也終是會落入。便像子淑,並不是我讓你迷暈我。」
她又看向月娘,「子淑傷心,你主動聯絡我,讓我為你出主意,可你的身份你也知曉,我又當如何?從頭至尾,所有的事,便是一個必然,我們所有人,都必然會這般。」
其餘人都靜默的說不出話,呂野笑,「此處於我,便是知己心愛的幾人,我呂野不打誑語,我想當那個,能拉出幾位出沼澤的人。我也知曉,即便是坐了那位置,也有諸多身不由己,可是,我便是想試試,能否做一個大度的聖人。」她停頓了一下,看著幾人,聲音有些發沉,「你們可信我?」
徐果看著她,呂野回看,兩人便是那般讀懂對方,徐果也明了,其實呂野一直是被動的在往前走,只是,那是呂野的路,她不得不好好的走完。
徐果拿起茶盞,對著呂子淑與月娘,「我徐果,信她。」
呂子淑笑,與月娘也一起拿起茶盞,「我們也信你,皇姐。」
呂野此時竟是有些哽咽,「有時候我也討厭自己這般,明明都是算計,卻還要為自己做一個理由,對不起,子淑。」
呂子淑將呂野的手緊緊拉著,「皇姐,無論你如何想,我從未怪你。你我自小宮中長大,這裡頭的彎彎繞繞,她兩不懂,我又如何不能明白,你一直還想著護著我們,我都知曉,方才那般,也只是覺得,若是需犧牲一二,是我也無妨,我還是那話,無悔。」
呂野點了點頭,又跟月娘說道:「我與子淑入宮後,此處已不安全,呂望定會派人過來,所以,你便去徐果那吧。」
月娘糾結,「那會不會害了徐果?」
呂野笑,「若是害了她,便是我的不是,你也知我多疼她愛她,我不會讓她受傷,所以,侍郎府也定能保你周全。」說著她轉過頭又對徐果說:「今日起,施粥之事你安排他人假手,不得再自己出入了。」
「啊?」剛才呂野那話入了徐果的耳,她此時臉有些泛紅,竟是一下反應不過來?
「嗯,呂望會猜到月娘的去處,而且,施粥之事照舊,只是換個地,換個人罷了。」
徐果點頭,「好。」
呂野又回頭與子淑說:「這般安排,便是我與你的承諾,你也知曉,我時時刻刻不喜月娘放在徐果身旁,如今,我都這樣安排了,便是我的真心。」
呂子淑看著呂野,心下軟軟的,但又擔心:「若是這般,父皇知曉月娘在徐果這邊,定是會將虜月娘之名降罪到徐果頭上?抑或,父皇會懷疑,月娘之事不過是皇姐自掠自搶的一個把戲?」
呂野笑,「不必擔心,呂望反,我便是父皇的刀,父皇不會定我的罪。」
其餘三人再無說話,大家都知曉,這是呂野的一份心意,徐果心疼莫名,拉著呂野的手,她知曉以呂野的心思,定是知曉這般做讓自己處於極其被動的境地,但她依然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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