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嬋顯然也不能。
於是兩個人分食了麵餅。確切地說是江秋洵纏著林嬋黏黏糊糊的把一頓修整變成了玩樂。
期間,她們還喝了同一個水囊。
因為出發前江秋洵說:「水囊太重了,掛在腰上好累哦,我放在馬車裡了。阿嬋,我這麼沒用,你會不會嫌棄我?」
林嬋道:「術業有專攻,你專心算學,別的自有旁人去做。」
於是江秋洵心安理得的水囊都不拿。
她在林嬋這裡給自己爭取了幾乎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待遇。
一頓飯之後,江秋洵說要去旁邊找個地方方便一下。林昭節陪著她去,為她放哨。
李秦終於找到機會給主上匯報。
不過,他總覺得江秋洵臨走前看他的那一眼頗有深意,好似她故意掐著時間離開,給他稟報的機會……只是那一眼太過短暫,他懷疑自己看錯了。
「主上恕罪。這幾日,南北各堂口都陸續回了消息。但……江秋洵此人像是憑空而出,查不到任何過往訊息。」
李秦為林嬋執掌情報好幾年了,很少遇到這樣的情況。
「屬下猜測,江姑娘的名字或許是假名,又讓諸位堂主以面貌身形尋找,還詢問了六扇門那邊是否有近日走失的世家姑娘。暫時還未有消息。」
林嬋微微側頭,道:「你看她穿著形色,像是世家姑娘?」
李秦站在一旁,低頭道:「是。據屬下所見,江姑娘肌膚勝雪,手上無繭,絕非民間百姓之家能養得出來。農家或是寒門子弟,便是再嬌慣女兒,也養不成江姑娘這般模樣。哪怕尋常地主豪紳之家,女兒家也要做針線、下廚房,只是不做重活罷了,手上決計沒有這般細嫩。」
林嬋靜默片刻,低聲道:「或許她之前用的是假名?」
李秦眨眨眼。
什麼叫「之前用的是假名」?
難道不該是「她如今用的是假名」?
他以為是林嬋口誤,未放在心上,道:「若她使用假名,或者假身份,我們只要從她出現的地方開始反向追查,根據身形外貌、言談舉止,也一定能查到端倪。哪怕她來自偏遠之地,從不露面,只要來了中原,都一定會留下痕跡。之前我們追查桑邑,便是從他作案之地反向推演,查到他那幾日的衣著容貌,再行追蹤。易容術雖神奇,缺點也很顯著,花費時間太多,短時間內難以更換容貌——除非他敢露出真容。」
很明顯,他不敢。這種把保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人,決計不敢露出真容。就因為授業恩師知道他的真容,就想殺人滅口,逼得對方遠走海外,不敢回中原。又因江秋洵知道他的真容又比他功夫高,但凡江秋洵可能出現的地方他都躲得遠遠的。
李秦又道:「我雖不會易容,但對易容也知曉一二。善於易容之人,皮膚細看之下和常人有許多不同。膚色不會紅潤,而會顯得蒼白,此為其一;面容和脖頸會變得粗糙,此為其二;若長久易容,又沒有秘制的易容藥物養顏,還有可能會長面瘡、肌膚潰爛。但江姑娘肌膚平滑光澤,連胭脂水粉都用不上,不像是善於易容之人。再者,主上也知道的,江姑娘善於言辭,歇不住話,一點兒也不像行於暗中見不得人的鼠輩,更像是一個接受過內宅教誨、備受呵護的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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