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洵前世中學的生物知識早就還給老師了,不過她喜愛旅遊和登山,大學社團組織去熱帶旅遊時,大家為了準備藥品,特地查過一點資料,大概知道一點。
她道:「南方氣候濕熱,有些地方比南疆更甚,毒蟲眾多,只是我也不能確定它們能不能存活十年二十年。」
康老大夫道:「不同環境、不同種類的毒蟲,藥性也不同,若是藥性更強,或許不需要那麼久的年份。」
江秋洵聽後鬆了一口氣。這句話聽起來讓藥方靠譜了許多。
她轉頭看向林嬋。
林嬋閉著眼睛,腦門、脖子周圍插著許多銀針。
普通大夫做針灸,針眼處會溢出一點血跡,但林嬋被下針的孔眼處沒有一點鮮血,可見下針之人的水準。
待一刻鐘後,所有銀針取下,江秋洵看著仍閉目的林嬋,問康白道:「康兄,她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康白道:「可以的。」
江秋洵於是看向林嬋,慢慢湊近。
林嬋「聽」到了江秋洵靠近自己的呼吸聲,也感覺到了灼灼目光的靠近。
「阿嬋。」江秋洵的臉上漸漸浮上微笑,說,「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呀。」
林嬋:「……」
這人剛才好奇薰香的香爐擺件,在巴掌大的小銅爐前湊近看了半天,身上也沾染了濃郁的桃花香氣。此刻她如此之近,不到半尺距離,林嬋只覺被香甜的桃花香氣包圍,透不過氣來。
江秋洵道:「你幾天前就能看見了?你都沒有告訴我,是不是為了悄悄偷看我?」
林嬋:「……不是。」
林嬋平日裡出口成章,又善於揣摩對方心態,越是多想的人在她面前越容易受誤導。而思慮較少的人也容易被她引導思緒。唯有江秋洵,膽大心細,性情執著,時常用赤誠與傾慕將她逼得退無可退。
或許正因為林嬋一步三思,思慮過多,才會對率真如太陽一樣耀眼的江秋洵沒有半分抵抗力。
看看此刻的江秋洵,她如同一個逼問良家女子的惡少,笑得露出森白的牙齒,道:「那是為什麼瞞我?身為未婚妻,卻不是第一時間知道你傷情的人,人家好傷心啊……」
林嬋:「……」
一旁被迫聽著的康白忍不住想:這滿臉的笑容哪裡有一絲傷心了?
江秋洵發現林嬋緊張得屏住了呼吸,忽然想到,在人前淡然鎮定的林嬋,不會想讓屬下看見她的窘迫。
哪怕只是打情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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