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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嬋抿了抿唇,道:「你的手在何處?」

江秋洵的右手,不知何時已貼住了她的左腰,燙燙的溫度正從她的掌心傳來腰間。

林嬋知道,那裡是腰帶的結。只需輕輕一拉,就能除去外衫。

江秋洵喊冤道:「人家還什麼都沒做。」

江秋洵很有分寸,沒有直接拉開腰帶;卻也很沒有分寸,步步緊逼。

林嬋輕聲道:「還未成親,不可如此……」

在江秋洵的耳中,林嬋拒絕的聲音就像無力反抗的小鹿一樣清冽香甜。簡直是引人犯罪。

可惜江秋洵一向尊重她,從不在她面前展露武功,認定了自個兒就是手無縛雞之力,所以並沒有強行拉開腰帶,而是軟語相求:「就一次嘛,好不好?我保證只是搓背,不輕薄於你。」

聽聽這話,像極了浪蕩子的調戲之語。

在江秋洵這個現代人的眼中,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和坦誠相見有多大區別?她還沒開竅的時候沒少和閨蜜在學校的澡堂子裡相互搓背,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江秋洵腦海想像了一下林嬋不著寸縷的畫面,忽覺鼻頭一熱,連忙運功止住,才沒有血灑當場丟人到家。

只是林嬋言語溫和但態度堅定,不論她如何懇求,都搖頭拒絕。

江秋洵就像一隻沒偷到腥的饞貓,懨懨地:「噫。」

直到她把林嬋送到耳房門口的時候,仍不死心地追問著:「真不要我幫忙?我還可以幫你換帶子……」

「阿洵!」

林嬋罕見地抬高了音量。

江秋洵這才發覺自己太過得意忘形。對於古代女子來說,大姨媽的事兒是不能掛在嘴上的,用這個開玩笑類似於羞辱。哪怕林嬋心胸寬廣異於常人,也不可能任由她這般胡說八道。

江秋洵連忙道:「我錯了我錯了。我是說,新換的帶子不是銀杏做的,是我縫的,你不要介意。」

林嬋偏頭向一邊,不語。

江秋洵看她真不高興了,心虛道:「我年幼時和同窗玩笑,口無遮攔慣了,積習難改,以後一定注意。」

林嬋蹙眉道:「以此事玩笑?」

江秋洵塗著粉紫色的指甲輕輕颳了刮自己的下巴,老老實實道:「是啊,還不止呢。」

她雖然暫時沒有機會對林嬋坦白兩世為人的秘密,可卻也不想對她撒謊。想要在她面前真誠用心,展示真實的自己,包括前世的自己。

江秋洵作死道:「我十幾歲念書的時候,和三個同窗同住一屋,因晨課太早,又只有一個廁、耳房,我們擠在一起,刷牙、洗臉、小解都互不避諱,沒事摸胸摸屁股比比大小都——」

「江秋洵!」林嬋連名帶姓地呵斥她,掩飾不住咬牙切齒的聲音。

江秋洵被林嬋的怒氣嚇得後退了兩步,堂堂宗師高手,腿都有些發軟,差點勾在鼓凳上摔一跤。

重逢以來,涵養極好,從來不曾像普通人那樣發脾氣的林嬋,第一次怒形於色,比當年她說要離開的時候還要更生氣。

能把林嬋氣得惱羞成怒……也只有江秋洵有這能耐了。

林嬋深吸一口氣,道:「等晚些,你再與我詳說,你和同窗玩樂之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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