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丹晴道:「確實是我們的過錯,給人家惹了麻煩。但總比讓人冒領了身份拜師學藝的好。正好還能抓住賊人,還你家大河兄弟一個清白。」
盛安良無法,只得道出實情。
藍丹晴痛心疾首道:「良哥,你怎會如此?這些年來,你把兩個侄兒視如己出,時常接濟,我何曾有過怨言?不過就是多辛苦些罷了。但今日之事,良哥,你太過分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竟私自決定,你心中把我當什麼了?」
他們兩人成親之前,除暴安良,生死與共。後來孩子出生,為了生計,盛安良去了一家糧鋪做護衛,藍丹晴在家帶孩子,順便接一些可以帶著孩子一起去的力氣活兒。
好在孩子長大了幾歲後,她漸漸有了些許歇息的時候,便重新撿起了武功。她用的武器叫「鴛鴦環」,是套在雙手的幾十個金屬環。
這種武器少見,方便攜帶,最最重要的是隱蔽。再加上她帶著孩子,那些魔教刺客便將他當做了尋常婦人,這才給了她關鍵時刻出手相救,和正玄派高手結下情意之事。
盛安良見她怒氣勃發,眼中含淚,滿目憎意,心虛之下惱羞成怒,道:「不過就是一個拜師的名額,讓給輝兒又如何?當年鄒兄曾在幫我顧看家中老父。他不幸罹難,我義不容辭。晴妹,你當初何等深明大義,怎麼如今這般勢力,竟容不得鄒兄的一雙遺孤?」
藍丹晴冷笑道:「我容不下一雙遺孤?我出錢出力幫著撫養他們這麼多年,倒成了容不下他們的賊人?好好好,倒成了我的不是!是我不夠深明大義,是我恩將仇報,你盛安良倒是義薄雲天。今日,我才算看清了你。」
藍丹晴是個潑辣的,當天就帶著孩子回娘家了。
二人年輕時候吵了嘴打了架,藍丹晴回娘家之後,最多三天,岳母便會找人給信兒請他去吃酒,盛安良便順坡下驢,第二天一早上門,吃飯後哄一哄,把老婆女兒接回來。
這一次盛安良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岳母那邊給信兒。但他認為,不能縱容妻子薄情寡義的習性,便也硬著頭皮沒有上門。
直到幾天前,小舅子上門,告知她姐姐決定和離。
盛安良自然不同意。八年夫妻,孩子都快七歲了,他不信妻子如此絕情。從前又不是沒有吵架打架過,等她消氣就行了,哪裡就鬧到和離的地步?不過還在賭氣罷了。
他去藍家,找藍丹晴,好言好語哄她,與她講道理。藍丹晴這一次沒有和他吵,只是沉默地聽著。
等他說完,問道:「你何時把錢家的孩子叫回來,送咱們家的姑娘去正玄派?這名額是我拼了命得來。」
盛安良不由色變,道:「想來輝兒已經到了正玄派,不知有多歡喜,這時候卻讓輝兒回來,他怎麼受得了?再說,正玄派也不可能把弟子換來換去,更何況是把男弟子換做女弟子。木已成舟,就不要再糾纏此事了,可好?」
藍丹晴定定地看了他良久,忽然冷笑道:「原來這麼多年,我也未曾看清過你。原來我的夫君不但是一個義薄雲天的聖人,還是一個看重香火的孝子。」
盛安良莫名其妙,心底冒出一股不安,道:「這是怎麼了?什麼看中香火?我盛家香火,自有大哥二哥傳承。彌兒雖是女兒,我又何曾虧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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