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江這次漫展要持續兩天, 剛好在周六周日。周五晚上,許應在家列行李清單。
他和傅律師都是那種傾向於簡裝出發的人,兩人達成共識, 除了一些必要衣物要帶, 很多別的東西到了上江買一次性的就可以。
許應單手撐著小地桌列清單,原子筆在紙上劃了兩下,偏頭問傅朝年:「香水你帶嗎?」
「聽許老師的。」傅朝年在開放式書房整理離婚案案卷,筆電屏幕的光芒映在他眼底, 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薄唇微抿, 看起來有點冷漠,和平時的他不大一樣。
認真辦公的傅律師很有魅力, 許應手撐著下巴欣賞了一會兒,轉了轉筆說:「那不帶了。」
漫展上人多,傅律師這張臉已經夠惹眼了,不能再用香水。
「好。」傅朝年忽然從椅子上起身,坐到了許應身後的沙發上。
「忙完了?」許應看他過來,人在坐墊上沒動, 只是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膝蓋上,反手把清單遞過去,「你看還有沒有其他需要的?」
傅朝年接過清單從上到下仔細看了遍,說:「字好看。」
許應:「讓你看內容。」
「不缺什麼了, 許老師很周到。」傅朝年笑了聲。
從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許應的後頸,許應今天穿著寬鬆的純棉睡衣,後面衣領松松垮垮, 襯得他白頸纖細如玉瓶,皮膚和衣料之間有一道縫隙若隱若現的。傅朝年伸手在他後頸處那一小塊突起的骨頭上按了一下。
「幹什麼?」許應扭頭看他, 聽到傅律師輕聲說:「想碰碰許老師。」
這個人有時候在許應面前說的話會有些模糊不清,聽起來就像暗藏了兩層意思一樣。
一般這種時候就是傅律師動了對他做壞事的心思,有點蠢蠢欲動了。
許應拍開他的手,「你工作都忙完了嗎?」
「工作永遠忙不完,只是暫時告一段落,不急。」傅朝年如是說著,又伸手過去輕捏他的後頸,指腹在許應頸側的動脈上緩緩摩挲,「列清單辛苦了,我給許老師按按?」
許應心說列清單有什麼辛苦的?他覺得傅律師沒安好心才是真的。
於是他抓住傅朝年不太老實的手,問:「鍾言要送快遞過來,他說是收件人是你,你又買了什麼?」
傅朝年說:「衣服。」
「嗯?」
「情侶裝。」
「你又買情侶裝。」
「嗯,喜歡和許老師穿情侶款。」
許應有點無奈,傅律師喜歡成雙成對的東西這件事,之前去逛街的那一次他就知道了,這段時間傅律師沒少往家裡買東西。
之前許應考慮到書桌和地桌用途不同,所以上面花瓶里的花也選不一樣的比較好。於是他買了兩種花回來,香氣清淡的就擺在傅律所書桌上,香氣濃郁一點的就放在地桌上。
當天他把兩束水植鮮花都弄好後問傅律師怎麼樣,傅律師還跟他說好看。
結果第二天許應就發現地桌上那束花被換成了書桌上的同款。
許應問傅朝年怎麼回事,傅律師還告訴他說是小地桌上的那束花死了,他才買了一樣的。他在想什麼簡直昭然若揭,也就是許應懶得戳破他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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