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恪心下疑惑,卻沒深究,好幾天不見,他確實挺想自己家貓的。
當時腦子一熱把貓借給了別人,其實還是有點後悔的。
可惜他沒來得及回復,許百惠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殷恪!」她來勢洶洶,幾乎要把殷恪嚇了一跳。
「怎麼了百惠姐?」他將衣服塞進洗衣機,《華妝》還有好幾天才進組,此時是罕有的假期。
無論是誰,一個人待著休假的時候,總是安靜溫和的。
「氣死我了,你自己也不看……」許百惠道,「《逐星》已經播出了六集,林逐星的戲份不到百分之五十……你自己沒看過嗎?
「一個單男主劇被剪成了群像劇,我非得跟他們找找說法去。」許百惠快要氣瘋了,她廢了多少心思讓這部劇過審,又費了多大的勁去宣傳預熱這部劇,結果劇播了,播放量也過得去。
一仔細看,自家藝人的戲份被砍了將近一半。
一般的小事許百惠會解決完再和殷恪提一嘴,這次提前打電話給殷恪,目的不言而喻——是她解決不了的事。
就是讓殷恪和她一起去陪著資本喝酒。
殷恪從善如流:「什麼時候。」
許百惠語速飛快:「就今晚。」
青年關洗衣機門的手頓住,緩了半分鐘,強迫自己從假期結束的不舒服中剝離出來:「好,晚上您來接我。」
應了許百惠的話,殷恪也沒了看貓的興趣,和謝雲初的聊天框還開著。
殷恪輸入了幾個字又刪了,最終選擇了不回復。
他慢慢覺得自己可悲起來,辛苦了那麼久,堅持拍了好幾年的戲,卻連一部男主戲都要被刪減成這個樣子。
殷恪幾乎能猜到背後是誰幹的。
謝雲初並不知道殷恪那邊發生了什麼,他眼見著殷恪頭頂著正在輸入中將近五分鐘,什麼信息都沒發過來,緊接著,聊天框歸於了死寂。
他說錯什麼話了嗎?
情竇初開的人終究是小心翼翼的,他上下劃了劃兩人的聊天框,字單句薄,除了貓什麼都沒有。
謝行之恰好回家,看見謝雲初抱著貓窩在沙發里,盯著手機無所事事的模樣。
他是跟著母親改嫁到謝家的,謝平國最近幾年很想退休,慢慢地把權放給謝行之了,可他能感受到,謝平國只是在用他給謝雲初鋪路。
不務正業的富二代,如果前面有一個優秀的大哥,那無論再草包廢物,前路總會一片坦蕩。
他拍了拍謝雲初的肩,道:「不好好看《華妝》的劇本,在這盯著手機幹什麼?」
謝雲初一個激靈,飛快按熄了屏幕,咕嘰喵嗷一聲竄上沙發背,順著謝行之的胳膊爬了上去,猛地往他頭髮上撓了一下。
謝行之從頭髮上把貓抱下來,神情冷淡:「這是哪來的貓?」
咕嘰睨了他一眼,非常嫌棄地一蹬後腳,躍進了謝雲初的懷裡。
謝雲初笑道:「朱助理竟然沒跟你說,真意外。」
這話說的實在有些不客氣。
謝雲初以往只是乖戾,卻對這些事並不在意,今天挑明了說,恐怕是對朱助理替謝行之監視他產生了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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