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他一直在培養謝行之,卻從來不讓謝行之參與重要的事和決策。
他想用謝行之為他的小兒子鋪路。
謝行之年幼的時候,早已展現出異於常人的聰慧,怎麼能不知道謝平國的意思。
可他總還是不甘的,自己天資卓越,努力拼命;他媽媽賢惠體貼,卻仍然比不上謝雲初的一根汗毛。
不過,當年他和母親救出謝雲初以後,謝雲初再厭煩哥哥和繼母,想起當年的恩情,總會給他們留幾分薄面。
漸漸地,謝行之越來越優秀,T市上流社會的人們逐漸接受了謝家的新少爺,謝行之也真真以為,自己就是謝氏的繼承人。
只要不看到謝雲初。
他恨這個弟弟,卻又清楚地明白,沒有這個弟弟,謝平國甚至不會讓他碰謝家的任何權勢。
他說不準自己對謝雲初的感情。
謝行之扔謝雲初貓的那天,正好是謝平國把分公司交到謝行之手上的那天。
同日,謝平國當著謝行之的面,公正了遺囑,將名下的所有股權劃給了謝雲初。
一分錢都沒留給他和媽媽。
他在遷怒謝雲初,仗著謝雲初敬愛他,遷怒於他。
——不同於謝家沉默壓抑的矛盾,殷恪那裡的矛盾顯得尖銳冷滯。
許百惠噌的一下站起來,表情出離憤怒。
「當年你們拍攝時,簽的合同就是嚴格保證殷恪的劇集時長,怎麼現在反而不承認了?」
坐主位的人端著一杯酒,斯文地啜了一口,語氣輕飄飄識別不出情感。
他的睫毛很長,短髮利落,白皙的手背上有幾根明顯的青筋,薄而漂亮。
楚言玉道:「我是個商人,親愛的。當年《逐星》因為主角的原因無法播出。現在時過境遷,已經很少有GG商願意找上我——別的人願意為此付我一大筆錢,我何樂不為呢?」
「好一個何樂不為,他給了你多少錢?」許百惠幾乎是口不擇言,一巴掌拍向桌子,一點就炸,「我也可以給你。」
殷恪垂眸思考了一下,基本明白了,拇指和食指扯了扯許百惠的衣袖:「沒事,別計較了。」
許百惠自己在給手底下的藝人爭取權益,藝人卻打了退堂鼓,這是什麼說法?
她橫眉冷對,一股無名火在胸腔里炸開,幾乎要把她燒暈了:「你在幹什麼?」
「是謝行之。」殷恪抬眸,長睫如鴉羽,密而整齊。他的聲音平靜無波,像是在說什麼一點都不重要的小事。
「……」許百惠一下啞了火,像是浸水的炮仗。
謝行之是什麼人,她比殷恪清楚。許百惠是個聰明人,以卵擊石的事,她從來不做,可是她想不明白,殷恪怎麼會得罪這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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