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二次拒絕謝行之。
殺青宴的話,方才的閃避是今晚殷恪第三次避開謝行之的碰觸,也是第三次拒絕謝行之。
「……」殷恪沒說話,盯著謝行之的臉,一言不發。
「我警告你了,殷恪,如果我願意,《華妝》和《逢春》可以永遠成為待播劇,像《逐星》一樣。」
……殷恪沒想到他能那麼無恥。
為了拖他一個下水,拖著整個劇組,拖著所有人的努力和期待一起沉淪。
「你真是個瘋子。」他狠狠地看了謝行之一眼,薄而冷的眉眼是鋒利的嘲弄,「你個混蛋。」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高腳杯落在地上,哐的一聲。
「隨便你。」殷恪說。
眾人趕忙打著圓場,殷恪勉強地笑了一下,選擇了沉默。
……
戲很快散了場,殷恪走出包間,周圍是密密匝匝形形色色的人,一股突如其來的孤寂和無措卻包繞了他。
父母雙亡,沒有朋友,他形單影隻地走到現在,明明曙光就在眼前,就因為拒絕資本的橄欖枝,卻要受這麼多的威脅和阻撓。
憑什麼啊。
他喝了很多酒,太陽穴劇烈地疼,思緒煩亂,踉踉蹌蹌地扶牆走出包間,迷糊中不知道走到了哪裡。
一個人影埋頭往前走,眉頭緊鎖,表情不快,一下撞到了他的肩膀。
殷恪總感覺眼熟,下意識順手攬過,看到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謝雲初自從知道那人渣減刑出來了之後,就沒睡過好覺。
沈蘊川和楚言時擔心他,天天喊他出門,這人就像是死在家裡一樣,電話不接,人也見不到影子。
也就今天,這少爺或許是想通了,自己出了門,主動打電話和沈蘊川說自己要吃明輝家的提拉米蘇。
謝雲初一吃甜食就牙疼,從來不碰提拉米蘇這種東西,突然說要吃,實在是反常極了。但狐朋狗友們一聽他願意出來了,管不上反常不反常了,直接包了明輝最豪華的包間。
上了一桌子十多種口味的提拉米蘇,硬生生給謝雲初差點吃吐了。
他匆忙走出門,低著頭,卻被酒氣熏天的人攬了個滿懷。
謝雲初低聲罵了句草,抬眼就看到了那張讓他魂牽夢縈的臉。
更草了。殷恪怎麼在這裡,還喝的這麼醉。
他縮在人懷裡,像只驚慌的雀,杏眼微圓,像是在罵人,又像是撒嬌。
殷恪的手指撫上了謝雲初的唇縫,用力地碾了一下,壓得謝雲初耳尖和脖頸驚慌失措地紅了。
殷恪的心裡生起了一種陰暗的想法,對啊,謝雲初喜歡他。如果就這麼從了謝雲初,不但能拿到想要的角色,也能好好噁心謝行之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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